“看來,你們逼出來個天才啊。”駱養性說到。
“天才?那不至于,天才是天生的,他是后天,再說天才就有些過分。”
方書安說了一半,突然想起,“唉,剛才光聽他提到洪元奇,并不知道發生什么,咱們怎么就沒有問問?”
駱養性也才反應過來,“誰說不是,他只說發現與人接觸,卻不多說,要我看,定然是東廠已經知道什么,不過是來試探口風而已。”
“你的分析不無道理,按照東廠的習慣,如果他們沒有把握,不會貿然上門,我看這個洪元奇背后的勢力,遠遠超過福王,或許,也是福王背后的勢力。”
方書安對著駱養性,也沒有避諱的需要,作為朱常洛的親信,二人當然知道福王的野望,再說他此前的前科,都是鐵打的事實。
“既然有福王的背景,西山那位,說不定也有什么動靜。”
駱養性頭向西北呶呶,說的是誰,不言自明。
“你說此事,前不久不是有人在西山下發現一些可疑人物的蹤跡么?順著那些,說不定能發現蛛絲馬跡。”方書安想起來前不久他聽到的一條情報。
“那難度也不小,人們都離開有段時間,并且都是經驗豐富之輩,首尾處理的很干凈,想要發現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駱養性有些無奈。
“那怎么辦,好容易有些線索,總不能放棄吧。”方書安用期待的眼光看著他。
“我回去問問父親,看他有何法子。”駱養性也知道此案的嚴重性,他們如果能解決的好,對于朱常洛的意義重大,將來怎么也能保證官運亨通。
“駱伯父自然有辦法,此事,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方書安有些過意不去。
“唉,說的哪里話,都是為國為君父,你們做的是排憂解難,我們也是。”駱養性呵呵一笑,瀟灑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方書安有些唏噓,現在看來,這樣一個人怎么說都應該是一個大忠臣,為何最后就和魏忠賢那種人湊合到一起?
究竟是表面樣子還是說后來發生過什么轉變?
原本時間線上,駱養性能夠成為錦衣衛同知,執掌這個秘密組織,并不僅僅是因為他父親是上一任一把手,自然也因為有著真本事。
如果是發生什么事情讓他轉變,那還能接受,如是純粹是因為此前一直在裝好人,那可就十分可怕了,能夠多年藏起自己的狐貍尾巴,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想到這里,方書安不自然的打個冷戰。
以前剛來大明的時候,覺著誰都是鐵憨憨,管它什么李選侍、魏忠賢,還不是一個一下,輕易的就能捏爆他們?
現在看來,捏到現在,也就搞死個李選侍,就這還被重點警告。
至于魏忠賢和客氏,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拿下,你說氣人不氣人!
以前以為古人個個都是傻瓜,用他領先四百多年的學識,分分鐘碾壓。
現在看來,華夏民族能屹立與世界幾千年,還是有著他深層次的原因。
就比如說眼前的駱養性,他始終都沒能明白,那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既然有老朋友出現,方書安決定去見見孫傳庭,那個洪元奇能出現,最終的目的肯定是要報仇。
方書安勢大,他不見的能怎樣,孫傳庭實力相對差很多,算是個合理的目標了。
需要提醒他,以免沒有防備之下,孫傳庭出什么意外,那樣可就損失慘重。
兵科給事中的職位很忙,每天需要查閱的文件量極大,尤其是現在交接時刻,還有新的命令下達。
皇帝張張嘴,百官跑斷腿,任何一條在朝堂上商議的事情,落實到紙面上,就不知道會有多少文件。
或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