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就要中刀,洪元奇匆忙之中將懷里的東西灑出。
同時大喊道,“石灰粉!”
連串動作,總算是起到延誤的目的。
船工一聽,劃出一刀時候趕緊退了回去,匆忙的遮住雙眼。
如果真被石灰入眼,恢復的過程將會十分麻煩。
而這個功夫,洪元奇與胡梅兒齊齊掉入水中。
船工閉眼的很及時,他只感覺到有一點點東西進入眼睛,但是不敢睜開,他不敢保證眼皮上的石灰不會灼傷。
手使勁拍了好一會兒,才感覺眼皮上沒東西后,才敢睜開眼。
看見手上東西之后,他大呼上當,哪里是什么石灰?不過是治療傷口的金瘡藥而已。
舉目四望,哪里還有人影?
而在水下,胡梅兒正在拖著洪元奇,奮力的向一側游去。
此處邊上到處都是裝貨的船只,只要他們能上一艘躲起來,就能逃過船工的追殺。
洪元奇此刻用盡力氣的憋著氣,因為大腿根鉆心的疼痛告訴他,傷的肯定不輕!
而在其身后,便有血液不斷涌出,隨后被水流稀釋,不少魚兒都過來湊熱鬧。
船工知道他們就在附近,也沒有耽擱,想要馬上停下船只,去尋找二人。
可惜啊,船槳里邊套著他的武器,方才取出武器時候,另一半不知扔到何處,現在只有拿著半截槳,趴在水邊搖來搖去。
那畫面,很是有趣。
與他船工方才展現出高手的形象很不相符。
“老哥,要槳么?”一條路過的長拖船看見他彎腰劃水的樣子,握著一根大槳作勢要扔。
“要……算了,不要了。”
那哥們的大槳有一丈五,能不能扔過來不說,即便是成功扔過來,他這里沒有架子,根本用不到。
航道中央都過的是長拖船,幾乎都是這樣的大槳,好容易等到弄到小槳,船能活動的時候,還去哪里找人?
船工四股茫然,身旁都是來來往往的船只,可有半分水中游泳的影子?
……
再說洪元奇和胡梅兒兩人,寒冬臘月掉水里可不是說笑的。
而且他們身上帶著血,若是在岸上,沒有人敢接收,分分鐘就會報官的那種。
但是在運河上,情況就不一樣了。
每到年底,漕幫和鹽幫打的熱鬧,再加上各路小幫派,哪天沒有見血才叫奇怪呢。
話說就他們上來的小哥,是因為看見胡梅兒的姿色,才下的手,萬一有點什么露水姻緣呢。
但是看見洪元奇受傷的部位以后,他覺得褲襠一涼,也不敢有什么動作。
年輕船工小心翼翼的退后,知道退到老船工身邊。他才壓著嗓音,輕輕說著,“老哥啊,看那小子,似乎是命根子讓人給切了……”
“我看也是,你別去湊熱鬧了,來人身上帶刀傷,不是尋常人,一會兒找個地方將他們放下,離得越遠越好!”
老少兩名船工看見兩人的情形,都像是躲避瘟神一樣,避開遠遠的。
洪元奇上傳之后,因為水里受涼,整個人面如死灰。
胡梅兒哭的不成樣子,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她將洪包扎之后,便顧不得其他,趴在他身上哭成了淚人。
“你怎么這般命苦啊!”
洪元奇仿佛什么都沒聽見一般,眼神呆呆的看著天空,一動不動的,似乎一座完整的雕像一般。
不,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雕像了,缺少某個部位……
兩人就這樣,一個一動不動,一個哭哭啼啼。
絲毫記不得,都已經濕的不成樣子。
“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