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楨匆匆忙忙的進了家門,邁步就往里跑。
門房還以為是什么人闖進來,看清是自家少爺后,很是納悶,許久沒見過他如此這般。
“少爺這是怎么了,慌里慌張的,上次見他這樣,還是幾年前吧……”
自言自語幾句后,門房回去了,自家少爺的事情,非是他所能摻和。
府上,王謙和張甲徽的表情都不樂觀。前幾天的翻轉,他們也聽說了。眼看著能重創他們,卻形勢突變。
誰能想到,方書安和張田宇能力強大如此,眼看著必死的局面都能翻轉過來。
“我想到了此子能力強悍,想不到竟至于斯!”張甲徽嘆口氣。
“孰說不是,若非敵我分明,我都想去買一個作為別院,修建的是真好啊。雖然規模極小,確實五臟俱全,條理分明。”
王謙是對頭,卻能夠給對方客觀的評價。
不難看出,雖然他認不清形勢,但是認知并沒有問題。是對手,是個難纏的對頭。
不怕敵人來勢兇猛,強橫無匹,就怕是知道動腦子,又能認識彼此優缺點的人物。
“如果,此子不是對手,就好了。”他又感嘆一句。
“怎么可能啊,他們爺孫要給張居正平反。咱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與其站到一起的。”
張甲徽也是有些遺憾,這樣一個人,終究只能成為敵人,能不讓人難受么?
“父親,您兄弟二人就別再遺憾了好么,咱們是不是該想想怎么辦?”王之楨在一邊酸乎乎的說道。
“你個兔崽子,知道個什么?但凡是你有他一半的水準,咱們也不必如此被動!”
王謙莫名其妙的發火,讓王之楨很是難受。
自己不如方書安這件事,不需要他父親提醒,自己清楚的很。
若是有半分能追趕上他的希望,王謙也不會如此難受。沒有一點追趕的可能,便只有羨慕嫉妒恨。
“父親,您不能將怒氣轉移到兒子身上啊。天下之大,青年俊杰數不勝數,沒有一個能追上方書安。要我說,他根本就不是人,最起碼不是這個世上的人!”
“胡攪蠻纏,你又在亂說什么。不是人,不是人是什么,還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以后少說沒用的,去打聽打聽,咱們的消息有沒有被泄露出去。”王謙怒道。
看見老子要發脾氣,王之楨趕緊軟了。
此事是方書安引起的火,他要是再說,沒準會引火燒身,燒到自己。
“您放心,咱們出去散布消息的時候,就是借著范家的名頭。除非動用大刑,否則不可能泄露。我打聽過,最關鍵那兩人僅僅是被打了一頓,并沒有抓捕。因此,他們肯定不會泄露秘密,反而因為對方書安等人仇恨,會更加記恨!”
“若是如此,那你辦事也還算利索。行了,既然他們沒有泄露,咱們暫時先不出聲。此時,房屋帶來的聲名,讓他們幾乎被神話。反正后邊還有平反的事情,還有修建三大殿,再不濟還有立儲,每一件事,都是機會,不比糾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
張甲徽對王之楨的表現還算滿意。
實際上,在方書安沒有橫空出世以前,王之楨也算是他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學識做事也算是上乘,在世家當中算是比較優秀的那些。
可惜啊,貨比貨得扔,方書安出現以后,王之楨那點才華,半分也沒法拿出手。
“那,范家和王家那里怎么說?”
他們到底是收了人家的錢財,事情沒辦成,有些說不過去。
“把皮貨賣出去的財物,一個大子不差的送回去。他們只要是敢接,以后再也不要與之來往。他們想要的鹽,自己去想辦法。”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