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還有什么發現?”洪承疇敲敲齊大力的腦殼問道。
“啊,對了,我發現此物。”齊大力突然想起什么,掏出一個東西。
“你啊你,不說是不都都忘了,下次記得長點腦子。”王京樂看見他才想起,也拿巴掌打他的腦子。
“老王,不能打了,再打我下次更傻。”
齊大力這么一說,王京樂樂了,“你好知道,自己注意點。”
兩人開著玩笑,洪承疇看著眼前的東西,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此人不是個探子,也不是長期做如此事情之人。”
“那他是否故意丟下的?”王京樂問道。
“不會,雖不值錢,但是磨的黝黑發亮,定然不是普通東西,有可能是信物之類。若是普通探子,自不會將信物帶在身上。”
“信物?”王京樂接過那個東西,仔細的看看,別說,真的像是荷包之類的東西。
但是,上邊的圖案和文字,出賣了它。
“看樣子,是西域人啊。”他笑道。
“也不見得,有些蒙古人,也用類似的文字和符號。”洪承疇拿到那個物件,便看出了來源。
根據上邊圖案的風格,應當不是喀爾喀或者科爾沁的東西,極有可能是西北或者西域那邊過來的人物。
“他們來干什么?”齊大力有些納悶,那些西域人或者西北人,很少犯事,都是在做買賣。
平日里,要比喀爾喀和科爾沁諸部低調多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我聽說過,西域那邊有些地方適合產棉花。但是他們產量又不大,如果是他們放火燒的,雖然暫時能拉高價格,但是最大的受益人,明顯不是他們。”
洪承疇對于大明的棉花來源,還是比較清楚。
如今,松江地區是大明第一大棉花產地,西北那里雖然也有人,但是規模要小上很多。
即便是將這幾個重要庫房的貨燒掉,便宜的還不是他們。
現場調查完畢,幾人獲得不少信息。
回去的路上,他們剛好路過一堆人在堵著戶宅子,罵個不休。
“老哥,怎么回事?”王京樂知趣的前去打聽。
老者一回頭,看見是個捕快,當即說到,“哎吆,是官爺。好教您知道,這是個御史,聽聞上書說了,必須要用金絲楠木造大殿,據說,就是他慫恿的那些人去庫房鬧事。這下倒好,人們知道是他帶頭干的,都來了,潑大糞的潑大糞,潑生漆的潑生漆,我看啊,他們是別想好。這人啊,好好做人不行嗎?非要收別人的黑心錢,把幾百萬兩國庫銀子都花出去,真是不要臉!”
老漢邊說邊罵,王京樂感覺他的唾沫星子都要噴到身上。
將情況和洪承疇一說,洪并不想管,帶著人走了。
此事乃是治安問題,說到天是順天府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必須要他們出面的重案大案,再者說,他們也是有些不忿。
那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不要臉,幾百萬兩的銀子啊。也不知道收了多少好處,要給那些人站隊。
現在倒好邸報發出去之后,百姓們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下,那些人們都知道自己被卑鄙小人利用,于是都反過來找麻煩。
此事,再正常不過了,既然想要利用裹挾民意,就要接受他的反噬。
洪承疇在忙著破案,張田余等人也沒閑著。
朝廷除了在邸報中公布金絲楠的前因后果之后,還允許民間使用和銷售。
此事對于木材和家居行業來說,是了不得的事情。
以前,不是沒有人用,不過因為皇家限制,人們即便是用他加工,也要遮遮掩掩,不敢明說。
所以嘛,那個時候,金絲楠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