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金錢鼠尾李永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臨到門口時,才調整片刻姿態,強作出一番悲痛狀。
“先不忙著難過,我知道你與他關系好。先來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永芳收起來剛醞釀出的情緒,調整下呼吸道,
“據安插在明軍里的探子回報,貝勒是死在幾個京城來的讀書人手里。”
“讀書人,不可能,莫要騙我!”
大明讀書人確實出過王陽明這類人,但那也不能個個都是力能扛鼎的勇士。
“那幾人來邊關歷練,恰好遇見兩支隊伍,當中一個是李如松家二子,他們攪在一起,才讓殿下戰死”
沉默了有一會,奴兒哈赤長嘆一口氣,“命里克星啊!”
當年李成梁父子克他們,現在李如松兒子依然
“知道原因如此,繼續查明他們動向,敢來遼東,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說到最后,奴兒哈赤已經是牙關咬的極緊,擇人而噬一般。
大金現在風雨飄搖,若無大勝,依附的部落怕是會動異心,早就虎視眈眈的蒙古諸部也會撲上來撕咬。
造反真是高風險低收益,成功率實在是太低。
思來想去,他決定見見黃臺吉,看看當時為何莽古爾泰會帶著兩千人去追擊逃兵,而不是帶著他的正藍旗!
明軍在撫順關外集結,黃臺吉便帶著人馬向赫圖阿拉靠近,至少過了界凡城,那里易守難攻,有安全感。
莽古爾泰能不知情繞進明軍腹地,反之亦然。
如果在撫順關附近對峙,明軍更有可能滲透。
說到底是他們的人馬不夠,只能收縮防御圈。
黃臺吉到大帳也不廢話,直挺挺跪在地上,以額搶地,嘭嘭作響。
“父汗,兒有罪,沒能照顧好五哥,當時如果我能堅持堅持,多分他些人馬,或許便不會有如此悲劇。”
奴兒哈赤看著黃臺吉道,“抬起頭說話!”
后者一眼抬頭,回復奴兒哈赤的目光。
一會兒,奴兒哈赤點點頭,黃臺吉眼神清澈,不是做虧心事的樣子!
“如何能怪罪你,莽古爾泰什么性子,你我都清楚,在山林中追擊明軍久,定然窩著一肚子氣,怒火攻心之下,喪失理智的沖進明軍腹地,還是怪他性格。今日不出事,早晚會出事。我大金的未來自然不能交到這種人手上!”
不能交到這種人手上?
黃臺吉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句,難道說,父親已經在腦海中對汗位繼承人有了想法?
那么,想法和找自己來又有什么關系?
難道說
黃臺吉不敢往下想,若是此刻就決定,實在是有些過早,畢竟他們只是占了遼東一部分,距離爭霸關外還早!
“若是你是統帥,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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