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少。
他們半點都不冤枉,可是砍死不少明軍。
死的十分冤枉的明軍!
安定流民,打掃戰場,動亂的領頭之人也被看押審問,查清之后或殺或配。
戰士們的鮮血不能白流!
日頭漸漸西斜,殷紅如血。
給仍有硝煙殘留的戰場上鋪上血色,宣示著不平靜的一日。
危險解除,熊廷弼勃然大怒。
不過區區一千騎兵,竟然能攪動整個遼東防御。
眾將此前還以為是鐵板一塊,現在看來,若是建奴當真攻來,或許會是一敗涂地之局!
然而,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盡管明軍在和女真騎兵作戰當中占優,死在自己人手下的士兵更多。
作戰死傷不過兩百,死在流民手里也有兩百,還不算傷號。
近五百人傷亡,過半是流民造成!
熊廷弼怒了,出離的憤怒。
一劍將帥帳的椅子斬了,才被眾人勸阻。
李懷信更是替士兵們嘆息,怒吼著指著周永春,“當時真聽你的,讓流民進城,只怕現在,沈陽城就姓女真了!”
周永春想要分辨兩句,卻不知說什么,只好用力的咬著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李懷信說的沒錯,如果真在內奸煽風點火之下,沈陽城保不齊就亂了。即便不丟,也會雞毛一片,失去守衛價值。
熊廷弼換幾口氣,稍稍回過神,道,“擲彈兵單獨使用都有如此威力,命令各部伺機遴選,將擲彈兵補充完整外,再多加些進去,投擲火藥單產量跟上之后,擴充!”
方書安的努力沒有白費,熱兵器沒有進入精準射擊的時代,擲彈兵在會戰作用當中意義重大。
此戰僅僅是單純的擲彈兵,就解決掉將近一半騎兵。
可以想象,如果是機動性稍差的重騎或者步兵,戰果會更加夸張。
說到此處,方書安突然想到什么,“經略,咱們的投擲單還沒有正式名字,不如,您取個吧。”
投擲火藥彈怎么叫都覺得費口舌。
“火銃之中有迅雷銃,爆發快,威力不小,此彈便喚作迅雷彈吧!”
迅雷彈?
方書安聽到名字,心里十分奇怪……
看來,古往今來人們的審美差不了太多,迅雷這樣的名字,總能引起功共鳴。
“那些俘虜可有何交代?”熊廷弼問道。
駱養性負責情報,審問也是他們的特長,“據審訊,此番是建奴一次突襲,就是想在流民之后制造恐慌。原本兩支,另一支退走,德格類想要替莽古爾泰報仇心切,所以戰死。”
“德格類?”熊廷弼疑問著。
“正是,建奴之子……”
聽完匯報之后,眾人都覺得,事情似乎還有后招。來了五萬流民,卻僅有兩個隊伍進行騷擾。
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熊廷弼決定明日召集人手,討論下一步對策。
除卻部將和幕僚,孫傳庭和盧象升都參與,他們是智計百出之人,將來不只是池中之魚。
至于方書安,熊大知道,這個年輕人一定能給出合理的分析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