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隊也無濟于事。”
“你把號碼給我便是!”
“沒用的,有人登記姓名,一會還有,您還是先等等吧。”
王財主郁悶了,平日里都是人們等他,今日竟然成了要排在一堆不上臺面的小販后邊,豈有此理!
前邊進去早的已經出來了,眾人一看便一窩蜂上去,“多少錢?”
“抱歉了幾位,不能說,真不能說,回頭我請幾位喝酒,要是說出去,可就慘了。”
眼看前邊一個接一個出來,王財主備受煎熬,每人的神態都不一樣,有解脫、有不甘、有歡喜,難道說每個人得到的承諾都不一樣?
是了,肯定是看菜下碟,那熊閻王聽聞是個記仇的……
等到了跟前,總算明白為何。負責談判的根本不是熊閻王,是一個他不認識的小子。
“王財主,請坐吧,您的價格是一兩二。”方書安根本不給他廢話的機會。
“什么,你們這是搶錢!老子三兩五收的貨,你們張嘴就給一兩二?”
“你最開始收貨時候,價值約在一兩八,后來漸漸增長,均價約在二兩五,最后三兩多盡管你動靜大,但其實收貨不多。同意便簽字畫押去交割,不同意走人。”
“再漲些吧……”王財主眼見他方才咆哮的情緒沒有任何效果,試圖打苦情牌。
方書安知道他作為,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徑直對外喊道,“下一位!”
敵人對你最大的蔑視,就是不把你當回事,正眼都不瞧你,王財主算是體會到了。
“慢,慢著,我簽……”
王財主垂頭喪氣的拿起筆,在契約上簽下名字。
賠就賠了,好歹比什么都沒有強……
看見他跟事后蔫了一樣,方書安心里那叫一個舒爽。
當初得瑟的有多大,現在毛掉的就有多少!
只不過,現在并不是搞王財主的時間,他也不是最重要的目標。
雖然和建奴有聯絡,與蒙古也說不清,但是沈陽大多數商人都有類似的情形。王財主平日里跋扈,至少有一點沒有犯,他沒有與建奴直接勾連。
或許也聽其命令做些什么事情,若是如此算,只怕沈陽沒幾個屁|股干凈的了。
直到處理完所有排隊的糧商,方書安和張田余、林月華盤點之后才發現,這些人手里存的糧食有十萬石之巨。還不算有些已經簽訂契約還沒有送回來的東西。
都計算在內的話,恐怕將近二十萬石!
貨值按平均收購價格也有五十萬兩,誰敢說邊地都是窮人?
就看那些糧食,都是怎么運過來的?
看到表格的熊廷弼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表情,而是說了句,“范仁寬那些人沒有來?”
“如您所料,他們一個都未曾出現。”
“既然他們決定一路走到黑,那便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