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空心陣當中的空心,其實并不是完空白,里邊是能轉向各個方向的投石機以及火炮。
炮是輕炮,收拾騎兵或許不是特別合用,但是震懾以及削弱他們戰斗力足夠。
若是沒有鳥銃以及火炮,空心方陣撐死叫做長矛陣,此前戰斗中便一直使用,但是有這兩樣加上迅雷彈以及擲彈兵以后。
那就是截然相反的局面,如果說炮兵和鳥銃化的空心方陣還有可能被胸甲騎兵以及槍騎兵之類的騎兵沖破,那么在補充上破片彈之后,這種希望已經極其渺茫了。
事實上,在歐陸歲月熱兵器方興未艾的時代,弓騎兵等復合騎兵對付方陣的手段便是通過箭矢來層層剝離防御,最終蠶食。
鳥銃之類的燧發槍或者火繩槍,雖然比火門槍精度好,但命中也不是隨心所欲,概率更多一些。
因此他們對高機動性的騎兵殺傷效果有限,擲彈兵的存在則很好對決了此類問題,尤其是搭配大威力破片彈以及遠程投射能力破片彈以后。
在弓箭射程外,有火器射擊;在弓箭射程內,則有投射用的投石機或者小型弩炮;更近距離之下,擲彈兵則能直接將彈藥投入到密集的騎兵群當中。
正因為兩種東西的存在,騎兵想要像此前一樣干掉結陣的步兵基本上就是自討苦吃。
他們更多價值便是通過出其不意以及高機動性,攻擊反應速度慢的步兵集群。
騎兵下一次再要重新崛起,就要等到膛線問世精度提高以后。
同樣遠的射程,更好的機動性,尚能保證騎兵的優勢。
再次勢弱,則是機槍以及半自動、自動火器出現之時。
面對持續輸出的機槍,彈藥管夠的情況下,大規模的騎兵沖鋒也不過是送死而已……
此刻,明軍陣營當中。
賀世賢換了匹坐騎,頭頂一方血跡斑斑的山文甲,精神頭卻是更盛,幾次會戰并沒有令他操勞倒地,反而更加專注。
“落!”
“悾悾!”
幾聲干凈利落的腳步聲,明軍數停下,開始再度擺出戰斗姿態。
只見拿著大刀長矛的士兵迅速在腳下踢出一個小坑,狠狠跺幾腳以后,才放心的將兵刃斜插地上,隨機放下面甲。
“勝!”
“必勝!”
做完準備工作的士兵們拍拍胸前加強甲片,示意準備妥當。
炮兵和投石機們則是迅速挖坑放下助鋤,迅速調整方位以及傾斜角。
擲彈兵們散開,將身上的迅雷彈依次擺在身旁,前邊幾個黃色涂裝的鐵蒺藜彈分外顯眼。
眼看著正黃旗兵靠近,還在裝填鳥銃的明軍一點也不慌張。
此前經歷過幾次戰斗以后,再有大量的訓練,他們已經習慣甚至于有些許麻木。
以前傳的邪乎的八旗兵不過爾爾,他們在谷口一戰不但狙擊了女真強兵,更是將他們送進地獄。
若是說心里優勢,火銃兵絕對是一個。
阿敦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在跳,娘的,對面難道是明皇的禁衛軍到場了么?
那股子令行禁止的勁頭,和之前的明軍大不相同啊!
難怪幾個貝勒和好手先后栽在他們手上,不說其他,單說陣形,不管是莽古爾泰和代善,輸的都不冤枉。
熊廷弼一個人對于軍隊的改善竟然如此之大!
阿敦首先便是這個念頭,明軍還是那些明軍,有些雖然從廣南以及西北調來。但他們多是常年承平或者敵人戰斗力低下。
遼東常年征戰,水平比其他高上不少。
此前被八旗兵一打一個準,現在卻被眼前明軍按著摩擦,不是熊廷弼功勞是誰的。
奴兒哈赤看著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