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女子轉頭盯著賀世賢就是一陣嘰里咕嚕,看表情就不是什么好話。
錦衣衛小旗附和道“賀將軍所言極是,為抓這個女真女子損失好幾個兄弟。”
方書安好奇道“哦?她武藝如此高強?”
“到也不是,只是她身旁有幾個護衛,就像遼東山里的熊瞎子,身材極為雄壯,力大無窮,頗費不少功夫,還折了幾個兄弟。”
方書安笑道,“她聽得懂我們說話,而且我估計她在女真地位不低。賀將軍方才說要砍了她,這女子瞬間就掉準炮火朝著賀將軍開火,若不懂漢話這說不通。”
女子反倒閉上嘴,死死盯著方書安。
見他這么一說,李懷信和賀世賢對視一笑,眼底浮現無法掩蓋的笑意。
“好了,咱們去外面談。”
既然方書安自己能意識到女人是此行的目的,剩下的事情就不方便對著本人談了。
李懷信笑呵呵的說著,渾然看不見那女子劇烈的折騰。
看的出來,她意識到三人是說話頂用之人。
但是,竟然不再問她問題,這是什么道理?
三人出帳后,賀世賢先開口,“哎呀,老夫許久未見雪了,初見之下,甚是歡喜。你看這雪,它又大又白……”
李懷信哈哈一樂,“老賀,遼東的雪花可比我那西北還要大,莫說你,我也未曾見識過,咱們也要好生對酒當歌一次。”
神特么的對酒當歌,這倆老狐貍突然一唱一和,一定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方書安的直覺告訴他,需要盡快離開此地。
要不然,就要被兩個老狐貍賣了,還得給他們數錢。
“既然兩位將軍有要事在身,小子先行告退……”
見他如此不上道,李懷信急了,伸手打他腦袋,“你個機靈鬼,跟誰在這裝傻子呢?老子等你自己開口,你就是不開是不是?”
看著他怒目圓瞪的樣子,方書安呵呵地道,“看您說的,小子傻不愣登的,有話您直說便是,繞的圈子大了,小子忒蠢,不懂……”
“你個犢子!”說完,李懷信作勢又要打。
“好了,好了,您莫生氣,要是早這么客氣,我這不就說了么。”
方書安正話反說的功夫,氣的李懷信干瞪眼,反倒是賀世賢在一旁哈哈笑著。
“縱橫遼東的李大總兵,竟然被一個沒毛的小子戲耍的團團轉,說出去給建奴聽到,只怕他要吐血而死。”
“你還笑!”李懷信說他一句。
“小子有毛啊,誰說小子沒毛!”方書安急赤白臉的解釋道。
“是么?你脫了褲子老夫看看。”賀世賢挑著眉毛說。
……
怎么好端端的聊天,突然改里改氣的,方書安決定不繞彎子了,再繼續接下去,指不定說些啥。
“好吧,兩位,您讓我看一個女真女子,總得有說法吧。”
“你看看,多上道,早這般說不是了。”李懷信指著方書安,對賀世賢說著。
方書安在心里自然也有些郁悶,到底是因為什么,要讓他看這么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主將副將一起,加上他這么個狗頭軍師。
“你又不是不知道,經略出門之前,可是反復叮囑了,你有便宜行事之權,我倆到底是軍人,有些事,并不方便……”
李懷信說著,賀世賢也沒聽,一個勁方書安使眼色。
這特么,到底是要干啥?
難道是想讓方書安將這女人睡了?
那可不行,萬一女人也是如此想法,該當如何?
這種事情不能干,出現在赫圖阿拉的女人,不是建奴就是某個貝勒的小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