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黃太吉是真情流露,暫時的委曲求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有這般,才能度過眼前的難關。
至于安問題,只要黃太吉還在外逍遙,奴兒哈赤以及建州部的安就不是問題。
也就意味著他還有機會,除非,黃太吉被熊廷弼徹底消滅,那么,建州部便永遠的熄滅在歷史長河之中……
暫且不說建州部之情,沈陽城目前的情況也很微妙。尤其是巡撫周永春,近日以來,一直在琢磨著整個過程。
周永春細細推演過這場戰爭,發現有什么不對,他懷疑當中有蹊蹺,但是找不到證據。
為什么明軍自北來,卻故意讓出北面?
明知道馬林會阻擊失敗,卻依舊讓其防御?
并且,還是在沒有人協助的情況下,就連后邊追擊的隊伍出發的也是極慢。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若是說整個赫圖阿拉戰役打的干凈漂亮的話,偏生黃臺吉逃走這一部分,無論怎么看都不正常。
眼看著熊廷弼處理完最為要緊的公務,周永春覺得是時候去找他攤牌了。
現在將事情說開,那是幫他,只是一些誤會還好,先行解釋清楚,免得被朝中有些宵小之輩抓住把柄。
但是,如果真不幸被猜中,若里邊真有什么陰謀,也要早些向朝廷坦白,爭取早日料理,等到被人揭發后,那時想幫也就幫不上。
別人不清楚遼東情況,周永春清楚的很,他常年在遼東為官,知道背后各方勢力犬牙交錯。
雖然女真被熊庭弼重創,但在此之前可是如入無人之境。
正因為熊大人有這份能力,周永春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替他查漏補缺。
跟著一個能做事的人,必然能喝湯,甚至吃上肉。若是與窩囊廢為伍,那么只有背鍋的份。
斟酌好如何開展話題,醞釀好開場詞,當他進得熊廷弼軍帳時,里邊人不少,方書安、孫傳庭幾個,還有駱養性等人,似乎是在商議著什么事情。
周永春畢竟是僅次于熊廷弼的官員,派頭還是要有幾分,拉著一張臉,開口道,“你們幾個先退下,我有重要事情與經略商議。”
熊廷弼向四周看看,眼見沒有閑雜人等后,便笑呵呵的說,“就知道你要來,若是為黃臺吉之事,便由他們在吧。”
由著他們在?難道是他們都知情?
那定然不是什么陰謀了……沒有人會把自己的陰謀與幾個毛孩子謀劃吧。
熊庭弼無論如何看,都不是那么隨意的人。
但是,那又是隱藏著什么不能早早說出來的秘密?
并且,還是能和幾個小家伙謀劃的東西。
越是思考,周永春越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不過,隨即就釋然了,這幾個雖然不是他的屬下,但比心腹也不差,就說遼事當中,不少都是方書安出的主意。
“周大人,你先別急著說,先聽聽駱大人說話。”熊廷弼將目光轉向駱養性,“駱大人,說說情報吧。”
也就是不久之前,駱養性派往北邊的錦衣衛探子終于偵查完畢回來。
帶的消息不可謂不面,在周永春來之前,他們正在討論北大荒的問題。
那里,才是接下來熊庭弼真正的戰略所在,至于打黃臺吉,雖然相對也重要,但是無法和北大荒屯田來的更加重要。
駱養性組織下語言,開始說獲得的情報。
“正如方兄弟所言,極北之地千里沃野,土地極黑,挖一把都能攥出油來似的。那里水源豐富,遍地都是碗口大的魚和各種大小野味,即便是不種糧食,光是靠野果和打獵,在那里謀生的人群,都能生存的極好。”
北大荒之前沒有被人開發,一是因為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