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在正式開售之前,根本就無人知道。
尤其是范仁寬等人,要是他們知曉方書安熊廷弼藏著這么一手,打死他都不可能去找事。
范府上,仍舊是那些人,比起前幾天的信誓旦旦,此刻都是霜后的茄子,打著蔫。
“熊屠夫太過可恨,竟然偷偷搞這一手。”王三桓道。
“早就看他熊某人不是個好東西,盡是些下三濫的手段,幸虧我等沒有出錢屯炭,否則又是血虧。”靳掌柜有些后怕道。
“咱們也算盡力了,我會修書給幾位家主,事情不可為,倒也不是我輩不為。”
范仁寬閉著眼說到,頭上還敷著一塊毛巾。
焦炭的事情令他原本就受風寒的頭痛更加難受,只好拿毛巾敷一敷,令其好受些。
“范爺,黃大爺那里……”王三桓欲言又止。
黃大爺是黃臺吉的稱呼,自從他們覺察到被嚴密監視之后,日常的語言里邊也盡量避免出現黃臺吉和建奴的稱呼。
誰知道身邊人是否被熊屠夫或者錦衣衛收買。
“黃大爺要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現在無法運出去,小鬼兒們鬧的一個歡騰,稍有不慎就得大火燒了,再等等。”范仁寬慢慢的說著。
小鬼兒們自然指的是錦衣衛的番子們和熊廷弼手下的探子,大火燒了意思就是運物資給黃臺吉發現,肯定就一網抄了他們。
“眼下是正經買賣都做不得,范爺,咱們這飯怎么吃,家里都等米下鍋呢。”
靳掌柜說的家里自然是老家那里。
他們的主要業務是遼東女真諸部,如今因為被重點盯防,此前賺錢的買賣根本無法做。
其他的好生意,都被張田余等來自京城的大商家把持著。
莫要看范仁寬他們等人實力不弱,但是在張田余這等生意遍布大明之人來說,絕對不是一個量級。
“往老哈赤那里送糧食的事情可有空間做手腳?”范仁寬問道。
“糧食出庫都是有文書,文書是直接發到老哈赤那里,然后再有王邵勁的人堪合,中間缺少了他們不管,但是要求按照兩倍的價錢賠償!”王三桓道。
“兩倍!”范仁寬思索片刻,“倒也能做……干吧!”
說完,靳掌柜也支棱著耳朵,“那虧空?”
“虧空自有辦法,糧食運過去了,黃大爺不會虧待咱的。”
“真行么?我的范爺喲,那幾家被逼債的情況你是沒見,那叫一個凄慘。咱們那的人本分,哪里見過遼東這幫狠人的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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