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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五日時間,便收到糧隊回報,有一股不明來歷的匪徒搶走少半糧車。
這絕對是個壞消息,王邵勁思索一番,決定派出人馬再送過去。
至于補償,范家商行和王家商行沒有廢話便將損失的銀錢送了上來,乖巧的好像他們真的是因為此前的事情戰戰兢兢。
經略府,花廳當中此刻只有寥寥幾人。
熊廷弼捻著胡子,聽著屬下匯報。
“那些糧食真的只被劫走三成?”
“正好三成,連人帶車一起劫走,其他一點都不多帶,也是奇怪。”屬下回答到。
“難道就未曾放什么話?”熊廷弼再問。
“還真有,據說劫匪聽聞是送給建奴的糧食,便說自己最多只敢拿走三成,多了怕他找上門去。”
“哈哈哈,現在劫匪都這么上路的么?若是這般好商議,他們還做什么劫匪。”
熊廷弼一邊笑著,一邊看著方書安等人,幾人同樣笑而不語。
揮揮手令下屬退下后,花廳便只有幾個機密之人。
“確定來之人是黃臺吉?”熊廷弼問道。
“并非是黃臺吉,應該是海西部之人假扮。”一個親衛回答到。
“也好,海西部目標不會那么顯眼,不然被番子們遇見,就不好說了。”
“錦衣衛們真的沒發現?”方書安問道。
“我想,他們是裝作沒看見吧……”親衛有些猶疑。
“哈哈,不用想,定然是假裝。駱養性也是個精明人,自然能看出來我們干什么,只怕他們已經將消息傳到陛下哪里去了。”熊廷弼捋著胡子說到。
“那么為何中樞沒有反應?”孫傳庭有些不明白。
“你以為,陛下看不出來我們要做什么?有些事情他陛下暫時看不透,不代表他不知道。你們買了那么多農具和耕牛,然后黃臺吉他們逃的蹊蹺,最后錦衣衛門還裝作看不見,不覺得一切度太順利么?”
熊廷弼說完,孫傳庭一下怔在那里。
“難道陛下他都知道?”
“陛下不上朝,卻能掌朝幾十年,自然不是真的不理政事……只要東西真的送到黃臺吉那里就行,現在還真有些擔心,他們帶著那將近三萬人來投,該如何處理。”
“您是說,陛下同樣在為建州部那三旗人馬發愁?”孫傳庭問道。
“老夫可沒說,陛下富有天下,怎么會為區區三萬人煩憂呢?”熊廷弼嘴上這么說,但是卻在點頭。
搞的孫傳庭根本不知道,熊大人到底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