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請罪了,教出來這么個半仙兒,也是你的功勞。朕說他不像做官的樣子,是說他與你們不同,身上的勁頭,不適合進翰林院。”
不適合進翰林院?
那去什么地方,方從哲不明白萬歷又要搞什么事情。
“方書安卷宗里寫的那個什么火器研究院、軍用食品研究院、還有鋼鐵研究院,朕看都可以辦,既然他說要技工學(xué)院,那便去辦一個。不過,這些事情,匠人們都能做,你在卷宗上寫的能招收落第的舉子,那是何意?”
萬歷將他的疑惑拋了出來。
“圣上,這便是小子保留的一塊兒,您也知道,我大明現(xiàn)在征稅并不順利,盡管稅務(wù)名頭有,但實際征稅上來的并不多。如果引入監(jiān)稅制度,在減少稅目的前提下,稅收不降反增。”
能在不加稅目的情況下增加進項?
萬歷本想斥責(zé),但是轉(zhuǎn)念便決議先問問,“你也太看不起我大名官員的操守!”
方書安毫無懼色,這句話萬歷自己都不信。
“圣上,這稅是一塊肥肉,經(jīng)手的人多了,他們就是不想拿,也會沾不少油下去,畢竟指頭縫的事情,由不得經(jīng)手人本身。監(jiān)稅司一旦出現(xiàn),此種情況便能極大改善!”
是啊,很多時候盡管一方大員不見得會貪墨,但是經(jīng)手的官吏們就不同,那些人可沒有多么高尚的情操。
“所以你招收這些人,便是為監(jiān)稅司做準備?”
“正是,圣上。”
方從哲看著兩人對答,隱隱的有種陌生感,這孫子還是自己人么?為何他說的事情,此前就沒有人能夠想到么?
難道說,只能用天分一詞來解釋?
萬歷雖然不上朝,但是心里對大明還是十分惦記。
不然方書安一份十分平白的試卷,也不會被他拿出來。
實際上,方書安就是要賭一把,反正他相信自己的卷子能被看到。
原本時間線上,萬歷就是經(jīng)歷了薩爾滸之?dāng)。阍诋?dāng)年的策問中向廣大士子提出問題。
現(xiàn)在雖然薩爾滸占據(jù)上風(fēng),但是大明的問題并沒有減少。
方書安的法子,都是歸納總結(jié)過多少次的方法,有些方法確實能夠現(xiàn)在就嘗試。
回去的路上,方從哲突然問,“監(jiān)稅司一事,為何不提前說?”
“孫兒怕說了,您不會同意寫的。”
“嗯,那極有可能,畢竟是個冒險的事情。”方從哲說完,又問,“與蒙古諸部保持良好貿(mào)易關(guān)系,你這是要干什么?”
蒙古與大明互為世仇,萬歷沒有問這一條,他方從哲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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