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頭兒,這廝五天來三回了。就是他身體再好,三四十歲的人,至于來青樓恁頻繁?”
韓江笑道,“怎得,你不行就知道人家不行?”
“韓頭兒,咱可別鬧,我現在一夜三次毫無問題。這廝每次都是清醒來、清醒去,還屢次哼著小曲兒。不是談事是干什么?”
“哼著小曲多正常,你事后不是還想蹲在床頭哼曲兒么?”
“……你是頭兒,你有理,我不說了。”
“好了,不開玩笑,他的時間和左國材重合么?”
“只有兩次不重合,其他都有重疊時間。”
韓江道,“記下來,讓下一組弟兄們盯緊這個。現在有幾人嫌疑大?”
“已有五人,其他不好確認。”
“好,回去告訴少爺,我安排人手跟蹤他們!”
春麗苑地點繁華,青樓在的地方,就沒一個冷落的。
只要此地能建好青樓,無需多久,便有各式各樣的店鋪開張。
韓江帶著一幫外地人,每日輪著來附近的茶店休息。
此處是消息匯集的場合,不少外地客商和車隊的把式、管事們都在此地聚集,用來交流得到的消息,互通有無。
因此,韓江他們出現在此地,絲毫不會引起其他人懷疑,反而不在這種地方,才有些奇怪。
畢竟專業商隊和各家自己商隊不同,在沒有信息化的大明,只能通過這種辦法來拿到生意。。
韓江放了放斗笠沿,讓人看不清他,這是腳夫們的典型打扮,在屋里也不摘掉是正常現象。
正待他與跟班準備起身時候,突然聽見邊上的桌子的討論著一件事情。
瞬間,他二人便坐了回去。
“你們接到詢單沒?”一人小心翼翼神秘地道。
另一人看看四周,見無人注意他們,壓低嗓音。
“可是去外地拉重貨的買賣?”
“對啊,對啊,給他娘的雙倍價錢,不去都對不起自己。”
“你可要想好了啊,重貨若是碰上壞天氣,車都要報廢,而且消息只是在內部流傳,從來無人關心過事情本身有無問題。若是為躲避朝廷的眼線,查到咱們可就是白干了。”
另一個人插嘴進來,“白干是小事,若是關起來更加麻煩。”
韓江抬起頭,和跟班示意一番,便過去套話。
“老兄,有什么好買賣,介紹給兄弟可好?最近生意慘淡,沒有什么活計。”
那人看著韓江,瞧他一嘴遼東口音,便同情道,“你們是生不逢時,怪就怪建奴。要不然這會正是運皮子的好時候,遼東一亂,年中拼命的運糧食,拉回來羊毛。現在告一段落,已然沒有湯水。”
韓江附和道,“誰說不是啊,我們那會走蒙古,也是賺了些,現在弟兄們都快吃不上飯,還望各位京城的老兄們給條明路。”
賣慘是能引起同情心以及陌生話題最好的辦法之一。
“路子嗎,自然是有的,能不能吃上,就看你們的隊伍馬力夠不夠,咱明說吧,最近有人在找重貨,要么就是本地與他們熟悉的商家,要么就是外地商隊,你們啊,或許真可以。”
韓江故作興奮的說,“好啊,那去哪里找他們?”
“西門腳車店,自己別亂問,先看看,自然就知道找誰。”
那人說著,飲上口酒,顯然十分愜意。
“敢問貨多重?俺的都是老馬,沒有騾子,萬一不成怎么辦。”韓江繼續說著。
“我估摸著啊,應當是瓷磚一類的貨。聽他們說的像,我想了想,似乎除掉瓷磚,只有鐵錠能趕上他們說的重量!”
“瓷磚?那不是京城就有作坊么?為何還要向外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