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鄉間,也沒有看見什么有價值的證據。
那就更奇怪了,難道傳聞是假的?
知縣之死,只不過是讓縣丞來背鍋,是有心人或者對頭栽贓嫁禍?
不對,中牟縣這幾年更換知縣過于頻繁,說明老知縣之死并非是什么意外。
但是,就是找不到證據,他們也沒有辦法。百姓當中沒有什么發現,只好將目光轉移到中牟段的黃河大壩上。
黃河堤壩是大工程,每年花費在河工上的銀兩是個巨大的數字,華夏歷代王朝,不治河,就會被泛濫的黃河拖死。治河,則會被巨大的開銷拖死。
總之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夜色下,兩個人像是倒斗的土耗子一般,在大堤上查看。
他們走一段便仔細扒拉大壩,看看是不是在用料上有什么缺陷,然而,遺憾的是,接連好幾處,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你那里怎樣?”孫傳庭小聲問著。
“公子,一樣啊,看不出來什么區別,好像大壩上沒有偷工減料!”
聽到回答,孫傳庭陷入沉思當中,日常沒有問題,大壩也沒有問題,那么他們究竟是有什么見不得人?
“這樣,你看著點,我向下再多挖一挖,看看是不是表面功夫!”
孫傳庭不信邪,囑咐在邊上看著,他要多挖些土查看。
但是,挖土畢竟是力氣活,此前他們拿著小鏟子,輕輕的挖,沒有多少動靜。
當要挖深坑的時候,明顯用的力道不一樣,盡管他已經注意控制最后落地的角度和力道,但是仍舊阻止不了震動的傳播。
聲音已經很小,但是震動是實打實的,擋都擋不住。
正在他干的熱火朝天時候,“誰!”
一聲吼叫,打破了有規律的挖坑聲!
不好,是周圍警戒大壩的鄉民!
“怎么辦?”有些慌。
“怎么辦?跑啊!要是被抓到,不分青紅皂白打一頓,可就虧了!”
孫傳庭迅速做出決斷,這個時候,跑才是最好的辦法。
大晚上在大壩上挖坑,怎么解釋都難以解釋清楚,而且他現在有意識隱瞞身份,更不能真身示人!
兩人差點被警戒的丁壯當盜賊給打了,幸虧跑得快,才幸免于難。
等到察覺不到后邊有人追逐,兩人才站住,各自掐著腰換氣。
方才一陣猛跑,還是頗為耗費體力。
看著狼狽的樣子,孫傳庭哈哈大笑著,“你說咱們兩人,明明是來當官的,怎得弄得和賊人一樣?”
“還……還不是您……眼里容不得沙子……”適時拍了句馬屁,說完他想了想,喘著氣問道,“公子……您說咱們是不是真的錯怪那縣丞了?”
“你看看那縣丞的兒子,就知他教養定然有問題。一個兒子都教育不好的縣丞,有問題的可能性多半更大。這樣,咱們再去下邊查探一番,倒要看看,他隱藏的有多深!”
等到天亮之后,孫傳庭和兩人繼續去下邊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事實證明,兩人還是年輕了點,依舊沒有什么發現。
“公子,難道縣丞就是個狐貍轉世?狡猾成這個樣子?咱們一點都抓不到他們的把柄?”無奈的坐在路邊石頭上。
“看你怎么想,縣丞能縱橫中牟幾十年,定然有不一般的本事,知縣換過多少任,或許有人與他同流合污,但是清白之人大有人在,卻仍然奈何不得,不正說明他隱藏的很好,不要著急,一旦咱們發現突破口,就能干掉這個蛀蟲,至少讓上一任知縣泉下有知。”
兩人坐在高處,看著遠處的洪水,都是垂頭喪氣。
看著那些正在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