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胺以及腐胺是尸體氣味的主要來源,兩種物質濃度稍微高一些,人類便受不了。
而由于體內有各種腔體,有些處于密閉狀態下,不被觸碰之下,還處于平衡狀態,一旦翻動,便有可能打破平衡,噴出各種氣體,那時候,場面可想而知。
但是,總有人能免疫人世間各種常人無法面對的東西,比如劉老,他一邊翻動著老知縣的遺體,一邊耐心的查看,不放過任何細節。
這種高度投入的狀態,真適合做此類工作,要不是,白瞎他能忍受尸胺、腐胺味道的存在了。
方書安和孫傳庭也是見過各種死尸的,但是他們自認為與劉老還有著很大距離。
不一會兒,老者道,“你們來看,如果老夫沒看錯,死者心脈已經整個破碎,傷里不傷皮,這種手段東廠錦衣衛都找不出幾個,小小中牟竟有此等高手。今日我們幾個來,可算是來對了,如果只靠你們,還真不能對付這等高手!”
尸身原本就已經呈現出巨人觀,現在又被劉老翻動,散溢出來的味道和物質可想而知。
方書安強忍著沖動,和孫傳庭看看棺中死者口鼻已經干涸的血跡,若有所思。
隨即,兩人出了屋子,急忙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方才胃中翻騰,差些將隔夜飯都吐出來。
那些味道,還是過于猛烈。
孫傳庭走到徐張氏身邊,說到,“老夫人,我們已經查看過,老知縣的死,果然有蹊蹺,絕對不是一般的高手造成,背后隱藏的東西,絕對不是小事情,否則,絕對不會讓如此高手對中牟的知縣動手。不過……現在傷情已經檢驗,我建議,夫人您還是發喪吧。”
老夫人聽聞,眼淚嘩啦啦的再度流下來,“我就知道,老爺肯定是抓到他們痛處,才痛下殺手,不然,老爺平日里身體硬朗,怎么說沒就沒得?”
孫傳庭想勸,但是不知從何處開始,隨后想起什么,便到,“那……老夫人,老知縣大人他生前,和您提起過什么沒有?”
“嗯?”徐張氏止住哭泣,思考片刻,“老爺他有什么事情,從來不會與家人說,尤其是官場上的事情,他更是不讓我們知道,此前幾次三番申斥過老身。”
老知縣果然是個謹慎人,這也就是為什么洪吉福沒有對母女倆下手的原因。
老知縣已經將內人不問官場之事的家風傳了出去,其實是在最大限度的保護妻女。
“娘,爹爹曾寫過一首詩,您還記得么?”
“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