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見擺滿了大大小小各種刑具。
總旗拿起一個黑色鉤子,不曉得是否鋼鐵打造,上邊的光澤很是別樣,與一般的鐵器不同。
“錦衣衛(wèi)的大獄,之所以叫詔獄,除卻你們都知道的原因,還有其他情況在內。因為,在詔獄,沒有幾個人不說實話的,那些不說的,最后都去了九幽閻羅!”總旗說著,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隨即,傳出來洪吉福慘叫。
兩個在門口的獄卒,聽見聲音過于滲人,便又向外側挪了幾步,以免聽見之后,晚上做噩夢。
沒過多久,總旗出來了,拿著絹帕擦著手上的血。
看見門口站著的人,也是一愣,隨即行禮道,“孫公公……”
正是多日不見的孫懷忠,他微微抬手,說到,“免禮,怎樣,問出些東西來沒有?”
總旗不敢隱瞞,“倒是有一些,但是您問的事情,恐怕會失望,直到他還剩最后一口氣,都沒說見過那些人。”
孫懷忠嘆息一聲,“我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那些人老奸巨猾,怎么會在一個區(qū)區(qū)縣丞前邊露面。”
“您老人家不去下邊看看?兒郎們還給他留著一口氣呢。”總旗笑呵呵的說道。
“罷了,罷了,他要是能躲過你們的審問,也不至于簡簡單單就敗在方小子那幾個人手下,既然沒有利用價值,那就料理了干凈了吧,回頭,記得和孫小子說聲。”
孫懷忠說完,悠悠然的走了,事情在他的預料之中,卻又在預料之外。
堂堂東廠孫公公,何時對一個知縣的想法如此在意了?看來還是形勢比人強啊!連他也不得不向其示好!
再說洪吉福,一個縣丞而已,根本不可能直接接觸到梅齋中人,他不過是棋子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目送孫懷忠走遠,總旗看著手里臟污的帕子,嘆口氣揣起來,掉頭回去。
洪吉福還有一口氣,看現在的意思,直接結果他就行,反正該有的口供都有了,留著他也沒有任何意義。
再度出來時,總旗手上已經干干凈凈,他整整衣衫,似乎是讓晚風吹散身上的血腥氣,隨后往后宅走去。
那里,目前也就是孫傳庭和張?zhí)镉鄮兹耍瑧斒窃谟懻撝裁词虑椤?
篤篤篤!
正在討論中牟重建布局的孫張等人,聽見晚上有人敲門,便疑惑的看看,還有人在不通報的情況下進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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