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給你三個月時間,如果你能證明自己說的為真,那么我給你賠禮道歉,如果你說的是假話,哼哼,賠禮道歉不說,將你這勞什子醫科去掉,免得誤人子弟!”
王明義說的話,并不像他的名字一樣,深明大義。
看這意思,分明是要給他穿個小鞋。若是說僅僅為找回面子,大可不必如此,種種行為,分明說明背后有人在搗亂。
方書安還并不著急回復他,而是將目光挪向御藥監管事太監,“崔公公又是為何事而來呢?我在中牟的事情,好像怎么算都算不到御藥監頭上吧。”
“你們的事情,灑家自然是管不著,但是有人詆毀宮里的太醫們,灑家自然也要出來看看,是誰恁大威風,今日瞧見,原來是方少爺啊,那就難怪了,尋常人可不敢有如此膽量,只是不知道,方少爺當時是一個人,還是說與別人一起針對御醫們呢?聽聞,還有孫傳庭和李盡忠?”
崔文生一開口,方書安就知道要壞事,但是,沒想到他能這么壞,將他拉下水還不算,還要把孫傳庭好李盡忠一起惦記上。
李盡忠雖然頂著世家的名義,但是在李如柏和李如楨事情之后,李家的名聲大不如前,而他父親李如梅已經去世幾年,所以家族對他的護佑有限。
孫傳庭更不必說,一個幾乎算不上什么背景的年輕人,卻要被這個崔文生算計,明顯是要壞掉他的名聲,進而破壞他的仕途以及未來,當真的壞的流油!
不過么,崔文生也蹦跶不了幾天,新君上位,他作為鄭貴妃提拔上來的人物,自然需要將位子騰出來給朱常洛或者是朱常洛妃子信任的人物,畢竟鄭貴妃要隨著萬歷一起去西山別院,她的手也夠不到皇宮大內。
現在的意思,再去動搖朱常洛,希望不大了,而且崔文生在背后干什么,方書安可是一清二楚,因為有徐光啟和他的存在,想要去給朱常洛下藥也變成不可能的事情。
搞不掉朱常洛,又沒有下藥的手段,只好用其他方法。
很明顯,氣急敗壞之下,他們是要給方書安一方人制造困難,至少,也要惡心惡心方書安等人。
可惜啊,崔文生千算萬算,不知道方書安是什么人。
方書安穿越而來,在后市各種渠道可是見過各種流氓手段,這點套路,對于他來說,雖然會有些效果,但是遠遠達不到崔文生期望達到的效果。
“此事與他們有何干系?難道說,你今日來我這里無事找事的搗亂,想強行將罪名加到家祖頭上,幾個太醫也是與你一起么?”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太醫們或許不在乎去找方從哲對峙,但是讓他們承認是來給方從哲身上潑臟水,那是萬萬不能之事。
不懼怕當朝首輔,不代表敢于去誣陷人家!
他們雖然是太醫,但是也不過是太醫!
在只手遮天的閣老面前,并不是真的能硬扛!
“使不得,使不得,方少爺說的哪里話,我們只是來討個公平,可不曾是找什么借口,往閣老身上潑污水。崔公公,您趕緊解釋解釋,咱們可不是這個意思……”
王明義拉著幾個御醫來給他掠陣不假,但是真要是為了崔文生,把自己和人家幾個人的后路斷了,那可就是弄巧成拙。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太醫是一面難以抗拒的大旗,有了它,后代不知道能吃上幾輩子。
將來一說,我家祖宗曾經是宮里的太醫,給萬歲爺爺瞧過病的那種,對于自家行醫那是大大的好處。
若是因為崔文生一句話,將這幾輩子的飯碗砸掉,那才是腦子被磚砸到以后才會做的事情!
崔文生心中暗罵,這些膽小如鼠之輩,既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沒有他們這樣的,兩頭都想吃,兩手都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