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冷不丁飄來一個聲音,搞的他身形一滯,看這意思,難道是真的在等他?
那么,是福是禍?
門拴上的聲音在背后響起,黃燜暗自掂量,自己不是剛才那人的對手,逃跑的想法也放棄。
即便是要殺人,也不會一句話就動手啊,他只要裝作若無其事,看向聲音的來源。“閣下怎知道我是誰?”
“當然知道了,因為我們等的就是你!”
一番話說來,饒是黃猛再假裝冷靜,后心也是冷汗直流,被小風一吹,徹底打了個激靈。
“院子里寒氣重,咱們去屋里說……”
幾人各懷心思的進屋,分清主次站定,那人便再度問道。
“黃公公可是奉鄭貴妃之命前來?”
看的出來,他才是管事,那個負責開門的,應該就是個打手之類。
“現在是鄭太妃了,是如何?不是又如何?”黃猛先是糾正對方的稱呼,同時打馬虎眼。暫時還摸不清底細,只好說的模棱兩可。
“你無須緊張和防范,今日見完,我們就消失了,連日來,為引起你們的注意,只怕有人也快盯上我們,咱們長話短說,只要貴妃還要繼續當初的想法,咱們就還有機會。
再見面,就不是在此處,以后黃公公也不要前來,此處不日就將暴露。如果鄭貴妃要見我們,自然就能見到。”
“自然就能見到?”黃猛遲疑的很,他這也是費盡許久才察覺到的,難道下一次還要玩這樣的手段?
“不是吧,此番我們找你們都如此之久,難道下一次還要打馬虎眼?”
“相信我,只要想找,你們總能找到的。時間差不多,等下你出去,再去無關人家敲敲門,放心,沒有幾個會給你開門,因為現在村子里就沒有幾個當地人,來此的大部分都是租賃于此。”
說完,那人便差人送客。
“走吧,我送你出去。”負責開門的壯漢,做了個請的架勢,但是他的手勢,怎么看都感覺像是在趕人!
趕就趕吧,形勢比人強,誰讓人家知道自己的底細,但是自己卻一無所知呢?
出門之后,黃猛像方才那人說的一樣,隨手敲了敲幾家們,果然只有兩個開門,一個是個老婆子,操著不知道哪里的口音,兩人說話是驢唇不對馬嘴,誰也不知道對方說的什么。
至于另一家,黃猛則是打聽打聽村里都是些什么人,有沒有人收金銀首飾,或者是有什么好東西交換。
對方也是個謹慎之人,當然也沒說什么有價值的話。
隨便扯了幾句,黃猛便找到一個賣葫蘆的老漢,買兩只葫蘆上山。
要說他選的還真是有點意思,食物或者其他器具,是不可能帶到別院。
但是葫蘆不一樣啊,把玩的東西,還不讓人帶進去?
……
也就是在黃猛剛到村子里,負責守衛放哨的錦衣衛,也發現也三處不尋常的房頂。
“明黃色……”小校嘴里念著,便去稟告自己的主官。
“大人,標下在北面村子發現異常,那里有幾戶人家時常一同升起炊煙,并且,今日不約而同的將屋頂改成明黃色!”
“明黃色?去,帶人去查查看!”
當值的百戶不敢怠慢,隨即下令到。
小校轟然領命,帶著一隊人便向山下跑去。
黃猛回山的時候,并不是自己獨行,而是與原尚膳間的一個管事太監一同回來。
此處的飲食,自然也需要尚膳間伺候,于是便專門分出來一些人,在西山承擔山上貴人們的飲食。
采買太監平日里也需要出門,雖然大部分都有宮里直接送來,但是每日出門的慣例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