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多年的惠仁長公主在某日清晨,回到闊別多年的大夏京都。
望著晨光下格外巍峨的城墻,那光照在她眼底,惠仁長公主喃喃道,“就好似出嫁那天一樣。”
熙寧帝在乾清宮見了自己多年未見的長姐和侄女丹玉郡主。
當初惠仁長公主未出嫁時,同熙寧帝姐弟情深。
為了鞏固他的帝位,嫁給姜家家主,蜀地得以安穩數十年,惠仁長公主的犧牲和付出算很大一部分。
此番數年未見,顧不得什么君臣之別,姐弟間盡說些別后境遇,又有姜玉湊趣,倒是親近歡樂。
駙馬單獨去了東宮拜見當朝太子季淵,二者相談甚久,內容不詳。
這廂熙寧帝同長公主一同去拜見太后。
此前惠仁長公主聽到傳言,說太后“鳳體欠安”,如今看著也已經大好了
“玉兒,快上前來。”太后慈祥得伸出手,臉上洋溢著真切的笑容,使得她原本高貴雍容的氣質也添了幾分平易近人。
“外祖母。”姜玉甜甜得應了一聲,飛奔至她腿邊坐下。
太后細細看著,小姑娘臉若圓盤,眼含靈氣,面頰紅潤,不住得點頭。“你這個小皮猴兒,真是一點也沒變樣。”
“母親是不知道,這孩子在蜀地就跟小霸王一樣,我和駙馬拿她完全沒辦法。”惠仁長公主頭疼得說。
姜玉潑辣頑劣,性格也像男孩兒,成天見得溜出去闖禍,爛攤子是收拾了一堆又一堆。
聽到自家母親又開始數落自己了,姜玉有些不開心,撅著嘴不說話,兩頰鼓起來,像只小倉鼠。
瞧她這樣,熙寧帝卻忽然樂了,幫著姜玉說話,“孩子生性不愛拘束,你也很不必嚴厲得管著她。”
姜玉黑溜溜的眼睛轉了轉,煞有其事得點點頭,“正是正是,舅舅說得極是。”
太后點了點她光潔的額頭,語重心長得說,“不過你母親說得也有道理,女孩子家的也不要太鬧騰了。日后是要許人家的。”
“玉兒才不要嫁人呢!”一說到這個姜玉就激動地表態道,“玉兒要一直陪著外祖母!”
“胡說八道!”太后板著臉教訓道,“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
“母親是不知道,這孩子瘋慣了,成日說這些驚世駭俗的話,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惠仁長公主聽到姜玉又開始說渾話了,趁機告狀。
“實在是荒唐!”太后斥責道,“這丫頭,你放心,我定為她尋個好夫君。”
聽見母親的承諾,惠仁長公主稍稍安了心。
姜玉一臉灰敗。
“表哥呢?怎么遲遲不見他來?”姜玉垂頭喪氣了一陣,繼而滿血復活,四處張望。
“你心里就只裝著你表哥吧。”太后笑罵道。旋即問著熙寧帝,“太子呢?”
“駙馬在東宮與太子議事,想必是耽擱了。”熙寧帝回道,季淵勤勉,自從自己讓他監國以來,經常看奏折至深夜,這點他是知道也是認可的。
“既如此,就讓他先忙吧。不要打擾他做正事。”太后一錘定音,姜玉也不好鬧騰要去東宮,只在一旁聽著太后和長公主敘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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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前——楚國公府
“你姑姑的意思,你現在也知道了。”朱重光面色凝重。
妹妹從宮里傳信過來,意圖讓長子迎娶霍罡的女兒。
他看著眼前的兒子,詢問道。
“姑姑的意思,應該是防止季淵籠絡霍相。”朱修瑾深知朱貴妃的心思,一語道破。
“你姑姑還是想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