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霍水兒看著朱修瑾走出視線,輕輕捏了捏男子的大手。
季淵卻以為她不想聞這酒味兒,往后退一步,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出來得太急了,沒來得及換衣服。”
說罷,季淵看著她,許是喝了酒,些許醉意,眼里還帶了幾分委屈。
霍水兒“噗嗤”一聲笑出聲,上前牽住他。
“幸虧你來了,不然還得和他糾纏許久呢。”
“我不該提前回宮的。”季淵將長劍遞給列英,半擁著她說道。若他還在,朱修瑾也不會如此猖狂。
傍晚的風(fēng)微涼,兩人慢慢往霍府后門走去。
“誰也沒料到朱修瑾會弄這樣的幺蛾子。”霍水兒嘆了口氣,“他這么一鬧,滿京城都知道了。”
季淵摟著她的腰,沉聲道,“最多三天,我會把這事處理好的。”
“嗯。”霍水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季淵突然沉默了一瞬,“明日,我會找父皇。”
女子仰臉看他,不知他說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何意。
“我會求父皇,退了蘇家的婚事。”季淵盯著她如星的眸子,聲音里帶了一絲緊張,“嬌嬌……可愿?”
霍水兒腦子里像是什么東西炸開了,她盯著男子深潭一樣的眸子,不知不覺陷了進(jìn)去。
“我……”她一時無措。
嫁給季淵?霍水兒沒想過。
即便這些日子,季淵待她極好,她心里也崩緊了一根弦,女主總是要回來的,這個人,總是要不屬于她的。
“你不愿?”季淵察覺到了她的遲疑,男子銳利的眸子直直看進(jìn)去,惹得霍水兒微微撇了撇頭。
“太后親自賜的婚事,哪里有那么好退了?”霍水兒輕聲說道。
“你只管答愿不愿,不必操心旁的事。”
霍水兒看著他,男子瘦削的臉龐格外堅定,她心底微微一動,“好。”
季淵勾了勾唇角,“東宮新開了一片地,原就是想問你想種些什么花的。”
“你知道的,我倒沒有什么極愛的花。”霍水兒不知為何他的話題轉(zhuǎn)得這樣快,還是順著答道。
她也不是什么愛附庸風(fēng)雅的人物,花嘛,開得嬌艷些的,她都喜歡。
“那就種一片千層魏紫,大婚時想必就開得極好了。”季淵想了想,說道。
“嗯。”霍水兒淺淺應(yīng)著,涼涼的風(fēng)輕輕吻著女子的臉頰,她卻依舊覺得臉直發(fā)燙。
“東宮常青的樹木多了些,恐你覺得太素。”
女子輕輕搖搖頭,“那片荷花開得極好,若再種千層魏紫,夏日已經(jīng)極熱鬧了。”
“這些倒不著急,你日后想添置什么再說。”男子低沉的嗓音讓霍水兒想起了后世優(yōu)雅的小提琴曲,叫她沉醉的小提琴曲。
不知今日這條路怎么這么長,好似都走不到頭似的。
季淵的手干燥且溫暖,與她十指相扣,那溫度直往心上鉆。
“大明湖旁賣白玉糕的老婆婆又開始擺攤了,改日我們再去吧。”
“嗯。”
“江南那邊,送來幾匹上好的料子,改日派人給你送來。”
“嗯。”
“你上回說要吃的花糕,又出新口味了。”
“嗯。”
季淵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霍水兒只是應(yīng)著。
“嬌嬌。”男子突然停了下來。
“嗯?”霍水兒不解得看向他。
“我極歡喜。”男子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微涼的唇瓣鄭重又小心得在女子額上輕輕吻了吻。
年少驚鴻一瞥,后來青梅竹馬,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總歸還是沒有錯過你。
女子緊貼男子溫?zé)嵊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