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時暮的回答,其實與沒說差不多。
當然,宋緋也不太想追問,有別于莊映秋那般追問無用,她倒是沒來由地相信鐘時暮。
這種感覺似乎從一開始就有,但或許,有很多人并不會贊同。
過完周末,宋緋繼續上班模式。
容歆的禮服雖然要求眾多,但大部分都在可容許修改的范圍內,至于她實在要堅持的地方,如容歆所言,交給鐘時暮就好。
不過,為什么要單獨提起鐘時暮呢?
難得休息的任雨瀾聽完,恨鐵不成鋼地敲敲桌子“篡位啊懂不懂?”
宋緋頭也不抬“我倒希望她成功,誰叫她不爭氣。”
“什么?”
宋緋嘆氣“鐘時暮非要我給理由才肯放我,可我哪想得到啊,還不如……”
還不如有人捷足先登。
她悻悻想著,突然感覺容歆真有愧于“近水樓臺”這個詞。
任雨瀾今天是來圍觀的,不過宋緋不停,她也不太可能坐得住。于是兩人一刻不停地忙到下午,剛要喘口氣,就聽門口風鈴叮叮咚咚響起來。
任雨瀾先抬起頭,迅速拿胳膊肘推宋緋。
宋緋看過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宋小姐,我來送下午茶了。”鄒利文告知完便拍手,幾個明顯是酒店服務生的人走進來,規規矩矩地擺好茶壺與點心。
“宋小姐,請慢用。”鄒利文笑咪咪,轉身要走。
“鄒特助,等等。”宋緋叫住他,“這是什么意思?”
“哦,鐘總擔心宋小姐你會餓,特意叫我帶來的。”
宋緋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么,倒是任雨瀾反應奇快,跟著接嘴道“哦,無事獻殷勤。”
鄒利文一見來人,頓時窒息。
沒話可說這事擱在鄒利文身上,其實很不可思議。
宋緋看看他,又看看任雨瀾,陷入沉思。
任雨瀾沒所謂地探探身,本來就是離近點好問問題,結果鄒利文猛地向后一縮,正巧撞上人家服務生剛擺好的靠背椅子。
哐當一聲,椅子七扭八歪地一倒,又很湊巧地帶摔了一旁的木架子。
嗯,七零八落。
宋緋想,現在大約是鄒利文此生最想抹去的時刻了。
還好下午茶幸免于難,等鄒利文開始垂頭打掃,宋緋沖任雨瀾努努嘴,兩人一同去轉移食物。
經過鄒利文身邊,任雨瀾突然“哎”了聲,鄒利文條件反射向后一條,宋緋瞧見,他耳朵有些紅。
“你別嚇人啊。”她搖搖頭,自己先往里面走,不一會任雨瀾跟來,白眼翻上天。
宋緋不問,先倒茶。
任雨瀾果然自己開口“氣死了,這人怎么跟鐘時暮混的嘛!”
“你問他什么了?”
“就是探了探他老板的口風唄,你猜他怎么著?”任雨瀾突然一副羞答答的樣子,看得宋緋無語,然后又很快變為正常,嘴上憤憤道,“喏,就這樣,懂了沒有。”
宋緋沉默,卻不太相信這會是鄒利文擺出來的表情。很快,她掃了眼任雨瀾,忍不住小聲問“是不是你今天穿得……嗯?”
講道理,任雨瀾今天這身打扮,雖然不像上次在水幕酒廊那樣出格,但又別有一番風情。
可任雨瀾撲哧一笑“你別搞錯了,他可是業內有名的‘沒情趣’。”
宋緋奇怪“業內?”
任雨瀾頓時來了興致“我們圈子啦……jen知道不?他們家首席設計師和鐘時暮傳過緋聞的,當時有不少人想靠這層關系去走jen的秀,就找到鄒利文啦,但據說鄒利文硬是一個個全給轟走,最慘的一個啊,據說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