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以晴打來的電話。她放輕了聲音說:“夏至,明天上午有空嗎?”
“沒有空,約人了?!毕闹链饝撕吞K曉一起去家具城。
“推掉行不?陪我去辦點事。我本來想叫梁璐陪我去,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詐騙案發后,三人的聚會地點改在了梁璐宿舍或者在外頭。蕭以晴沒再叫夏至和梁璐去過她和程佑的小家,甚至在聚會時程佑打電話來,也特意跑一邊去接。
盡管梁璐表現得像是已經把這事放下了,然而蕭以晴還是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婚姻生活痕跡,不讓梁璐產生任何聯想。
夏至頗感奇怪,不過她一口答應下來了。蕭以晴不會無緣無故向她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相信事出必有因。她也沒有詳問,從電話里蕭以晴那靜悄悄的話音來看,她是背著程佑偷偷打的電話。
掛掉電話后,夏至查看了一下手機,原來蕭以晴已經在微信上給她發了好幾條信息,自己看書看入了迷,沒顧上看微信。蕭以晴沒等到回復才迫不及待地給她打了電話。
她給蕭以晴回了一條信息:怎么回事?
蕭以晴:陪我去醫院做個治療。不說了,我要睡了。
夏至又發過去幾個問號,但蕭以晴沒再回應。
睡覺?才十點不到。
蕭以晴確實睡不著,可是在程佑洗完澡進房的時候,她得裝作已經睡著。
她很苦惱,經后這幾天是安全期,程佑還沒有很強烈的要求,備孕期間,他都是養精蓄銳在她排卵期間集中辦事。明天之后的連續兩個星期才是最麻煩的,她該找什么借口來拒絕同房?
今年要帶初三,她提前了一周上班,她是星期四下午提前下班趕去醫院預約手術的,護士想給她排到下周一上午。
下周一要開學了,她不想太影響工作,也擔心術后下午沒有精力上班,找熟人協調了好一陣子才擠到了周六上午。
“周六上午醫生本來就是加班的,多做你一個要到12點多才能下班了。你到時叫你老公陪你過來,術后會有點不舒服。”熟人是一個同事的老婆,這樣叮囑著她。
蕭以晴連連道謝,但是,回家后,她沒跟程佑提起這件事。
七點多蕭以晴就到了醫院登記手術,過了八點夏至才打著哈欠出現在醫院走廊上。
“你昨天晚上做賊了?”蕭以晴瞟著她說。
“我上班也沒這么早好么?”加上昨晚看韓峻熙那看到了凌晨兩點多,她現在腦袋還是沉的,“你到底干嘛了?”
夏至看到一排幾個房間,門前依次標注“介入手術室”一到七號室,不過只有兩個手術室上方的滾動屏是亮著的。蕭以晴的名字在五號室排著,她前面有差不多十幾個患者。
等候椅上坐著的大多是年齡相仿的女人,有些身邊也有男人陪著。大家都安安靜靜地玩著手機,偶然也有人相互交談幾句。
“做ssg?!笔捯郧缗呐纳磉叺目找巫?,她剛剛把包放在這上面給夏至留的位子。
“說人話?!毕闹烈老「械竭@是與備孕有關的手術,但她不了解。
“輸卵管介入手術?!笔捯郧鐭o意識地搓著手上拿著的藥水,“半年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做了輸卵管造影,醫生說我輸卵管堵塞?!?
夏至呆了一會兒,按程佑家族里那尿性,這可是大事。夏至問:“你沒告訴程佑嗎?”
“我傻了,我告訴他?”蕭以晴理所當然地說。
“這又不是絕癥,干嘛不告訴他?”
“就是因為不是絕癥才不告訴他。治好了再說,免得他擔心?!?
“這個不麻煩吧?能徹底治好嗎?”夏至覺得程佑應該問題不大,但蕭以晴的公婆就不好說了。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