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五分鐘不見人我就回去了。
接下來就沒有回復(fù)了。夏至也不管,掏了本書看了起來。
他租房走到報社也就十五分鐘左右,她只跟他來過一次,因為他屋里東西亂七八糟的,她看了忍不住要收拾。那一收就收了半天,累得她要死,然后沒一會兒他又把用完的指甲鉗、剃須刀到處亂丟了。她就干脆不來,眼不見為凈。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她看了下手機(jī),已經(jīng)過了十六分鐘了,他也沒發(fā)新的信息過來。她把書裝進(jìn)包里,踏下了報社臺階。
反正她已經(jīng)來過了,她表達(dá)過誠意,他沒按時赴約,下次就該換他過來找她了。
她這么想著,步子還是踏得有點重。即將走到地鐵站口時,身后忽地傳來了韓峻熙的呼聲:“夏至!”
她回頭一看,他正從報社門口向她這邊跑過來,跑近了,她才看到他嘴角還掛著一抹干掉了的牙膏泡兒。
她想笑又不好笑,看著他氣喘吁吁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干嘛?”他叉著腰,喘氣如牛,看起來,確實是跑瘋了。
“你,這里。”她移開視線,不盯著他的臉,要不她怕她會忍不住笑噴。
他趕緊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用手指擦了擦:“呃……我不是說了嘛,我還沒起床。”
“日上三竿,還不起床。”她嘟囔著。其實她也就是今天起早了,平時不用上班,她這個點也沒起床。
“這……哪有人這樣約會的?揮之則來呼之則去嗎?”他終于稍喘順了點,說道。
她努了一下嘴:“也沒見像你這樣的啊,我好歹來了,你信息也沒一條。”
他嘴動了動,吞吐著說:“我……還以為我們算是分手了。”
“那好吧。”她干脆利落地走進(jìn)地鐵站。
“哎!陳大嬌,你真要和我分手?”他馬上拽住了她。
“這不是你說的嗎?”她抿著嘴偷笑,頭側(cè)向另一方?jīng)]有看他。
“我……我就隨便說說啊,你不是不知道我嘴賤,我說話不經(jīng)大腦,你怎么能當(dāng)真呢?”
她暗暗地想,他總算知道自己說話不經(jīng)大腦了吧?看著也不笨的人,總是口沒遮攔。她說:“這種話能隨便說嗎?”
“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他服軟了,俯下身子將就著她的身高,輕輕地勾了勾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