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同意離婚的。”她的意思是,她不會為了生個孩子遭蕭以晴的那種罪。
她的認真招來了他的一頓罵:“我他媽娶你是為了續香火嗎?那為了下一代基因著想,我應該找個年輕貌美的。”
“……滾!”
盡管是玩笑,她心里還是淡淡地暖著。
結婚兩年,小打小鬧不斷,他醋壇子不是一般的小,理財能力不是一般的弱,總讓她感到他們兩人是不是錯了位。
他要求她嚴格地執行“不得與異性接觸過多”的規定,而是否“過多”是由他來判定的。有時她會覺得這種要求有點無理取鬧。
她得接受他不定時的電話查崗,非工作日獨自離家,得向他匯報行蹤,在說好的時間內一定要回家,還有必須戒酒——最后一條是在兩人商議要孩子時加上的,倒也合理。
太多的管束讓她略感厭煩,不過,因為她生活本來就不復雜,要做到并不難,在這方面兩人拌嘴不多。
讓兩人意見相左較多的是消費觀的不一致,他還是像婚前的老樣子,看中的東西就要買下來,并不考慮是否用得上。
夏至不僅感嘆,如果婚前不是韓媽媽讓他上繳一部分工資給他存錢買婚房,估計他們現在還是買不起房子。
這一點夏至也十分感激韓媽媽,婆婆是支持她掌握家里財政大權的,這樣一來,雖然她常常算賬算得腦殼痛,也會因為他亂花錢后月底伸過來的手掌而惱火,但家里生活質量還是磕磕絆絆地螺旋上升著。
她沒有什么大的擔憂,兩人間的抬杠與互損就成了生活的一種調味劑。
如果……再加上一個孩子的話,大概會更有樂趣吧。
夏至將測試完的驗孕棒放在廁所地板一角,反正還得等一下,她趁這段時間刷牙洗臉。
鏡里的自己嘴角掛著一溜白泡,漱口水沒有把那泡沫沖掉。她用手指從水龍頭下撈上一捧水,把嘴角擦凈,順帶稍往上看了一下,竟發覺自己的眼角延伸開去,似有一根不易察覺的細線。
那是皺紋嗎?她……多少歲了?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她愣了愣,好幾秒才想起自己的出生年月。
她還有一個月左右31歲,剛30出頭的女人就有皺紋了嗎?
她側過臉往鏡子靠近了一點,指腹劃過自己的眼角。
——哎,老了就老了吧,她年輕過,誰又不會老。何況她還有個老男人寵著,大家互不嫌棄。
她拉直身子離開鏡子,用毛巾擦干臉上的水珠,掛好毛巾后,蹲下身子看屋角那支驗孕棒。
她看見了淺淺的紅線,是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