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晚上坐屋頂天臺看星星,這南國的初春,暖風(fēng)正好。
“這個時候,梔子花柚子花黃皮瓜花芒果花桂花都要開了,我們還能去摘草莓。”蕭以晴樂呵呵地介紹著。
夏至在蕭以晴家呆了將近一個星期,在除夕那天才回到了康洲。
春節(jié)陪著何艷去走訪親戚是少不了的,雖然大多數(shù)的親戚她只能勉強認得說不上熟絡(luò),但是還是得接受人家工資多少何時結(jié)婚一類的盤問。
何艷在家里板著臉的一個人,只有在這些一年見不上幾次面的親戚家里才開朗起來,她嘎嘎笑著說“男朋友都沒一個呢!表姑姐你給介紹個好的唄!”
夏至在一邊坐著,只有訕笑的份。結(jié)婚,好像是很遙遠的事情呢。
她受不了這樣傻里傻氣的對話,她不是還年輕嗎?23歲不到,何艷就急著把她嫁出去了?
讀大學(xué)的時候,他們總跟她說不要著急找男朋友,一畢業(yè)才半年,就盼望她可以馬上出嫁,父母真難伺候。
夏至熬到年初四,就借口早點回楠洲準備上班,逃離了每天絡(luò)繹不絕的親戚們熱情的目光。
年初九上班,她還有四天的假期。
足足五十二天,潘銳沒有給她打電話,她也沒有打給他。像他們說好的那樣,他們不聯(lián)系,給對方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思考。
夏至覺得她現(xiàn)在這樣過得挺好。他在她生活中占的比重,也許不如她自己想象的大。
想他是很偶然的事。通常在深夜忽然驚醒的時候,她會猛地抓過手機,看看有沒有他的來電。
她好像在夢里看見了他,又好像沒有,心里有一個角落空了,不管她如何填充,都沒有辦法把那一角填滿。
“你還好嗎?”她扭頭看向窗戶,問自己,也問夢中見到的他。
她以為自己睡了很長時間,原來現(xiàn)在不過十一點多,她是大概九點多入睡的。夢做得這樣深,這樣沉,就像做了一輩子那樣,她差點就走不出來了。
門忽然被敲響了。
敲門聲在黑夜中顯得這樣突兀。夏至從床上彈坐起來,她把被子扯在胸前,看向門口,每一下的敲門聲都如驚雷砸在她頭頂。
“誰?”她對著黑暗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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