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下班回來,潘銳果然帶來了開作文班的信息。
“教育辦那邊建議,如果要開的話,你就開個綜合性的培訓班,要租個門面裝修好,符合消防條例,要辦營業執照工商執照,搞好后寫個申請書,列明招生范圍、培訓內容、師資等過去教育辦審批。我直接給你送過去的話可以馬上審批好。但是,你真要搞么?”
不要說潘銳充滿懷疑,夏至自己也不覺得能辦得下來。這兩天她又仔細琢磨了一下,也問了問蕭以晴的意見。
蕭以晴倒不像潘銳看得那么悲觀,她自己在教育線上,知道教育是多大一塊蛋糕,她擔心的是夏至一個人在泰城能不能吃得消。
蕭以晴在qq上給她發過來一串話【別看著很簡單,光辦作文班,規模太少收不夠學生,連店租都扛不下來。規模大了,投入也大,還得招人,沒人幫你打點,肯定累得像狗。】
夏至要考慮的還有資金的問題。她手上沒有錢,說開班是一時沖動,一合計需要的資金,就足夠讓她打消這個念頭了。
但這兩天她也沒閑著,她調整了下簡歷,明天準備去縣城跑跑培訓機構。
蕭以晴也建議她去培訓機構里看看,調查一下市場情況,也取點運營經驗。開班是一門生意,不是教好一個學生寫一篇作文那么簡單。
夏至把最新的打算告訴潘銳,得到了潘銳的贊同。培訓機構基本總是缺老師的,要找這樣一份工作容易多了。
夏至去了兩家培訓機構面試,一家叫未來星的,招作文班老師,周末及周五晚上上課,另一家叫天才訓練營的,說是招作文培訓老師,其實就是招一對一的家教,只是把家教地點改在了培訓班。
夏至考慮了下,把兩家的應聘都以兼職的形式接了下來。一是想了解一下培訓機構的不同運營模式,二是兩家提供給她的薪水都是與學生人數掛鉤的,沒有一個確數,但她估計都不太高。
未來星的作文班是這學期新開的,原有的作文老師準備離職。
作文班屬長期招生,他們告訴夏至是小班教學,不會超過15人一班。目前周六兩個班,周五晚上一個班,如果后期報名人數多的話,就錯開時段多開幾個班。
收入的話是與機構五五開。這次夏至學聰明了,問了一個學生收費是多少,自稱是退休教師的梁麗迎老師說是800一個人,共20次課,每次兩小時。
均算下來就是40元一次課了,也就是說她上一次課,一個學生可以得到20元課時費。
天才訓練營那邊,則是按學生學段來給課時費,高中生25元一小時,初中生20元,高年段小學生是18元,中低年段的只有15元,一般接一個學生一次輔導兩個小時。
夏至不由得暗暗咋舌,這個收入比她在楠師時做一對一的家教還低,那還是在楠洲大學生家教市場飽和的情況下。不過她也明白楠洲的教育產業發展比之泰城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與兩家機構都簽訂了一份兼職協議,周末夏至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天才訓練營那邊給她排了周日上午一個初中生的課,說明了第一節是試教課,沒有課時費。他們想讓她下午再接一個小學六年級學生的課,她拒絕了。
周末本來是她和潘銳僅有的戀愛時光,她總不能把所有時間都排滿。
但聽到她這上班時間,潘銳還是稍稍地表達了下不滿“所以,以后是我休息你上班,我上班你休息?”
夏至主動地從身后抱住了他,討好地說“這不是沒有辦法嘛!我不能坐吃山空啊!再這樣下去我爸媽那邊也瞞不住了。”
何艷每周來電,總問夏至時候回家,她依舊各種理由推托著,完全不提自己離開楠洲的事。她從小就是心里叛逆,但面子上很乖巧的孩子,每次對著何艷說謊,就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