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自己選擇的,就算一條大道走到黑,也得一直走下去。
夏至這么告訴自己,這也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夏至為自己這個動力所散發出來的銅臭味兒感到無奈,但她還是去找了梁麗迎。
撰稿不易,收入不穩,寫出來的東西也大多不是自己喜歡的,她目前迫切地需要更穩定的收入來源。
幸而這段時間,夏至在未來星的表現梁麗迎是基本滿意的,于是同意了她轉正為專職教師的申請。
對梁麗迎來說,這是一舉兩得的。
培訓機構師資沒有宣傳的那么雄厚,人員流動大,基本上處于長期招聘教師的狀態。夏至雖然教學經驗不足,但是辦事認真,曾任編輯的身份也有助于招收想提高作文水平的學生。
于是兩人一合計,梁麗迎給夏至多排了星期一到星期四四天晚上的作業輔導班,每個班大概有七八名學生。
作業班是按月收費,每生三百一個月,相當于每天每生不到十四塊。夏至一晚上可以拿到五十多的課時費。
這樣,夏至一周上六天的班,多出了將近九百塊的收入。
白天的時間,她還能繼續寫點稿子。然而有了這接近兩千的薪水,她就不著急寫約稿了,她更想重新寫寫自己的生活感悟,依然投給相熟的編輯,偶然還是能發上兩篇。
“夏至我給你把周日的課也排上啊!周日的學生才最多。你可以在星期一輪休。”梁麗迎正站在助理陳芯身后,看著電腦屏幕上七月份的排課表。
六月底,期末是學生最忙碌的時候,卻是他們培訓班最休閑的時候,一學期的培訓課程都完結了,也接受了暑期班的報名,現在他們主要在準備暑期班的課。
不過當然,在沒有課上的大約兩周時間,收入也是沒有的。而暑期班則是一年里的大爆發,七八月份,除了周日,夏至一到六白天都排滿了課。
夏至拒絕了梁麗迎的建議,她和潘銳說好了,這一天無論如何得休息。
“男朋友少陪兩個月嘛!要不早點結婚,天天見著,見到你煩,巴不得一腳踹他出門!”梁麗迎還在作著說服的努力。
這兩句話她是用大河話說的,夏至聽了五分猜了五分,基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辦公室里除了夏至,七個專職老師都是大河本地人,大河話成了辦公室的通用語言,在這種環境下,夏至竟也漸漸聽了個耳熟。
“好啊,承你貴言,早點結婚。”夏至打了個哈哈,“結婚”兩字也是用大河話說的,說得音歪了,但沒有人笑她。
她站起來,把椅子推入辦公桌后,確認電腦屏幕關閉后,和眾人說了再見。
這個周五晚上,她和潘銳約好了要回潘家吃飯。
她輕快地跳下樓,培訓班是在一棟五層高的商用樓樓頂,大門口正對一個水果店,她進去挑了兩串葡萄,提著上了公交車。
搬離了潘家一個多月,不得不說她心情還是挺愉快的。那種久違的無需受人掣肘的感受,她差點就忘記了。
但每個星期六晚上她還是會固定回到潘家吃晚飯,有時潘銳會在周六下午就騎著摩托車過來縣中心等她下班,有時她就自己坐公交回去。
這個星期改在了周五,反正這幾天正有空。
下車時,潘銳已在公交站等著她了。她走向他,兩人相視一笑,沒有說話。她把那兜葡萄掛在了他車頭,戴上頭盔上了車后座。
“走吧。”她催了一句。
“我媽不是說了你別老買東西來嗎?搞得像客人似的。”潘銳擰動油門,車子發動了。
“沒錯啊,我不是客人嗎?”夏至抱住他的后腰說。
她感到他的腹部隨著話音起伏著“你算哪門子的客人,都快過門的媳婦了。”
夏至不理會他的打趣,拍了拍他的肚皮說“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