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叫王然,也是坪洲人。夏至不知怎樣就用了這個“也”字,她想起蘇曉也是坪洲人,離康洲大概三小時的車程。
“不過我戶口落在康洲了,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一下坪洲。”王然解釋道。
“哦……”夏至點點頭,她還是不太習(xí)慣和陌生人獨處時找話題。
本來他們是約了一桌人的,她、何艷、夏健鋒去了,她那個表姑媽還有表姐帶著王然一起來。吃過飯后,雙方中間人找借口遁了,就剩她和王然漫無目的地在公園里瞎逛。
“聽說你每個周末都回來康洲?”
“啊?”夏至不知道何艷和表姐是怎么說的,她最多一個月回來一次,不過她想了想說,“也不是每個星期都回,有時工作忙,會兩個星期回一次。”
何艷囑咐過她,這個機會要好好把握。她不是很想聽話,但不知不覺地聽著話。
“那,以后有考慮回康洲發(fā)展嗎?”王然問。
“大概吧,有機會就回來。”這句話不算完全違心。如果她真的在康洲結(jié)婚了,總不能一直兩地跑。
“那就好。”王然笑著點了下頭。
兩人走到了公園噴水池邊,原本靜寂著的噴水池冷不防地跳出了兩股水柱,夏至嚇了一跳,慌忙跟在王然身后跑離水花的噴射范圍,可是外套已經(jīng)沾上了不少水珠。
兩人相看一眼,都笑了。夏至掏出紙巾給了王然一塊,自己也默默地擦著。她想著梁璐的話,不討厭就好,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
她推遲了一天才回楠洲,初七那天又和王然一起去看了場電影,何艷相當(dāng)滿意。
何艷一再交待,下個星期再回來,她也說了好。正好王然說,下周六可以一起去爬山。
梁璐看完夏至在qq里發(fā)的王然的照片,說:還可以啦,我說的是條件。長得也行,不過和你那弟弟是沒得比了。
夏至:神經(jīng)病!
梁璐:那我這邊還要給你介紹嗎?
要啊!說好的廣撒網(wǎng)呢?夏至嬉皮笑臉地回說。
梁璐:你就別貪心了,廣撒網(wǎng)意味著不專心。你之前就是心思太雜了,所以一個都沒談成。
夏至:但是我和他又沒有確定關(guān)系。
梁璐:那就先確定啊!確定不了,再下一個,咱排著隊來。談一個,就專注一個。
夏至說了句好。不過她沒想到,她和王然的關(guān)系只花了一個星期就確定下來了。確切點說,是三天。第一天相親逛公園,第二天看電影,第三天是隔周后爬了座山。
他們爬山走的是官道,有一段山階挺陡的,王然走在前面,很自然地把手伸給了夏至。夏至猶豫了下,還是握了上去。一直到山頂,王然沒有再放開她的手。她的手潮潮的盡是汗水。
“明天,要不要去我新房子看看?快裝修好了。”下山時,王然提議道。
“呃,可以。”夏至說。
第二天是元宵節(jié),本來何艷叫了夏至中午吃過飯,下午再回楠洲的,聽到夏至是去看王然的房子,高興得也不計較夏至不吃那特意準(zhǔn)備的一桌菜了。
“要不,你叫阿然中午也一起過來吃飯?”何艷已經(jīng)自來熟地叫人家阿然了,夏至有點心理不平衡,她長到那么大,何艷和夏健鋒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地叫她。
夏至走到了玄關(guān)扶著夏健鋒的玻璃柜換鞋:“現(xiàn)在都十點了,我們出去了趕不及回來,你們吃就好,我下午直接回楠洲去。”
何艷說:“那也行。沒凳子你坐著換嗎?別扶你爸那柜子,那玻璃瓶要是掉下來了,他得心疼死……”
夏至加快動作換好鞋子出門,省得聽何艷繼續(xù)絮叨。
夏健鋒那柜子玻璃瓶早就該清掉,存了二十年,時不時寶貝似的抱著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