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的墓碑中又側了側。

透過墓碑的側面，方堯看到，跟在女子身后的男子是一位佝僂著身子的中老年人，看著模樣，第一個出現在方堯腦海中的人便是霍爾，畢竟，在方堯所知曉的人之中，只有霍爾是這般模樣，方堯在墓碑中躲著，跟著佝僂男子的腳步，朝著男子的正臉再次看去，果真，這人真是霍爾，但應該還是霍爾之前的模樣了。既然霍爾跟在女子的身后，再一想之前那有些熟悉的女人，那不就正是現在的鬼母嗎？

方堯心里有些發虛，鬼母這樣級別的存在，要是發現了她，會不會直接將他抹殺了啊！

心里有些害怕，這里的是靈魂啊，可不是肉身，，要是靈魂沒了，那人真就沒了。當即想要離開，躡手躡腳的朝著鬼母相反的方向跑去。不知跑了多久，看著正前方的身影，方堯愣了，和自己四目相對的居然就是鬼母的雙眸。

方堯心想，死了，死了。但鬼母似是沒有看到他一般，對著墓碑拜了拜。

見鬼母沒發現自己，方堯拍了拍胸口，朝著鬼母的身后走去，想看看，連鬼母都要祭拜的人是誰。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爺爺彌楽斯之墓’接下來，是一排小字，‘不孝孫女慕青媛刻。’方堯當即傻了，鬼母？慕青媛？但在老人之前的記憶中，慕青媛的樣子并不是這樣的啊，難不成，老人版的自己，記憶錯亂了？但若鬼母不是慕青媛，那鬼母為何會來祭拜自己，‘呸’祭拜彌楽斯。‘艸，我就晚了些時候睡覺，進來就死了，什么鬼？’

方堯本想要系統回應兩句的，但系統根本沒理會方堯，方堯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是壞了啊！’

系統，“已搜索到‘壞’相關詞條。”

方堯，“我有句‘p’現在就要講。”零一讀書網

鬼母將雛菊放在墓前，便起身了。霍爾站在鬼母身后，也拜了拜，叫了聲，‘老師。’

聽著這句‘老師’，方堯一千萬只，不是一億只草泥馬在心中崩騰而過，差點將左右心房心室都踩踏了。方堯退了兩步才緩回來，這是什么鬼，自己什么時候教過霍爾了。

鬼母這時開口面對著墓碑道，“我殺了他，你恨不恨我？”

霍爾沒說話。

鬼母也沒想讓霍爾說話，繼續道，“他想保護那些人類，我就滅了他的全部希望，發動一戰，發動二戰，鼓動他國來侵略華夏，讓華夏千瘡百孔，更讓他痛不欲生。看著他痛不欲生的模樣，看著他，用自己制造出來的符箓摧毀他的信念，當時的我，你知道是有多開心嗎？”

霍爾臉色憋的紅腫，想說些什么，但還是閉上了嘴，新上任的鬼母什么個性，他知道，別說是他了，連師父（她爺爺）他都能先摧毀他的信念，然后折磨他致死，何況他還和師父（她爺爺）有師徒關系。

鬼母笑了笑，臉上卻有清淚流下，“我用這么殘忍的方式虐待他，折磨他，他卻”

聽著鬼母近乎變態的聲音，霍爾憋在心里的話，忍不住的吐口而出，心里一堆的辯解，但到了嘴邊，只說出了，‘他是好人’四個字。

鬼母對天長嘯，“對，他是好人，他為了償還他的愧疚，他卻沒告訴過我，他的話，是言不由衷，那不是他想說的，那是被神經毒素控制了神經中樞，不得已才說的，但他心中的不愿意，卻只有那惡毒的女人知道。”鬼母眼神逐漸陰冷狠厲。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放在了彌楽斯的墓前。又對著墓拜了拜。

方堯上前，看了看這個被放在‘自己’墓碑上的人頭，頭發凌亂的蓋在臉上，頭上還有被啃過的痕跡，那死了還睜的恐懼的雙眼，方堯明白，此人身前，定然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仔細摒棄這些被啃咬和臟亂的臉頰，方堯可以感知到，這人是柯蕾婭，雖看不太清，但若鬼母真是慕青媛，那這人必然是柯蕾婭。

鬼母對著彌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