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獸方尤斗,惡人亦思生,哪管身后事,交與誰來評。
如今,事情都擺到了臺面上,鰲拜、孟義仁一方在狀元擂基本上大勢已去,只能全力準備公主擂,倘若公主擂再失敗,葉布舒和孟義仁基本上就壽終正寢,再無存活機會,到時候鰲拜雖然能夠全身而退,但此刻也不禁暗自煩悶,因為他覺得原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內,自己并非無所不能,而康熙孝莊也并非是待宰羔羊。
入夜,鰲拜中堂府,詭秘、深沉。
葉布舒和孟義仁滿臉愁容,靜靜的坐在鰲拜兩首,鰲拜一臉嗔意,撇著嘴高聲說道:“并非我事后埋怨,當日我三人達成協議,共謀今日之事,我負責的練兵之事安排妥當,再從狀元擂結果看二位大人,當真是我高估了兩位,事事不成,處處受制,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號稱大清錦衣衛的無面迷宗就如同棉花一樣被人揉來揉去,幾乎崩潰,全軍覆沒,各地精銳盡失,我都覺得沒有臉面。
而且,我看你們是瘋了,如今又搞出個公主擂,孔若冰乃是當今太后心頭肉,乃是和康熙同等重要之人,自幼深受寵愛,又得到孝莊傾力培養,連我都要顧忌三分,你們動她便如同自尋死路一般,似你等如此行事風格,恐怕真是要走到絕路上了。你們瘋,老夫可是還想多活幾年,若沒有更好的法子,休怪我不顧當日結盟之義?!闭f完便閉目養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孟義仁和葉布舒此刻深知此刻若是鰲拜撒手不管,他兩人便成了任人宰割的牛羊,孟義仁忙說道:“中堂大人放心,此次,我和四王爺拿出三十萬兩白銀,已經派出各路人馬,前往各地,邀請當今武林頂尖高手,對于準備相助上官宏的,一旦知曉,沿途擊殺,確保公主擂萬無一失,取得玲瓏寶藏,助鰲中堂早登大寶!”
說到這里,孟義仁用眼睛瞄了一眼鰲拜,仍然沒有反應,心中暗道既然已經將你拖上船,怎會輕易讓你脫身,便接著說道:“而且,如今的形勢,我們并非一無所獲,至少有一點我們可以明確,康熙對京內諸事了如指掌,尤其是鰲中堂這樣的重臣,更是在他的關照之下,至少知道以后說話行事都應該收斂一些。而且,如今看來,康熙正是處于春秋鼎盛的勢頭,他所做的這一切,從您請旨練兵景山和妙峰山開始,便設置狀元擂,調動幾萬人,明里對抗,暗中打壓,處處節制,無一不是在針對我們。我和四王爺倒是無所顧忌,大不了魚死網破,關鍵是,即便鰲中堂就此罷手,韜光養晦,那康熙恐怕不會輕作罷?!?
鰲拜慢慢睜開雙眼,笑道:“孟大人休要危言聳聽,用那激將法試探老夫,我豈會讓康熙這個娃娃唬住了,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此次必須不計代價,取得玲瓏寶藏,需要人力物力盡管開口,老夫全力支持,不在話下!”
孟義仁二人相視一笑,鰲拜真是個老狐貍,不見兔子不撒鷹,而且還是個莽夫,激將法果然奏效,便要求鰲拜派兵將護衛狀元樓,保護自己招攬的武林高手和迷宗之人,鰲拜自然應允,不過也少不了一番嘲笑,自此,孟義仁和葉布舒徹底淪為鰲拜的走狗奴才。
公主擂的消息漸漸散開,成為聚集京城之人再次熱議的焦點,都覺得不虛此行,狀元擂乃是當朝的盛事,公主擂乃是當今武林的盛事,二擂連開,當真是點綴朝野、令人期待。
上官宏等人可是不敢放松,前前后后的忙著。接下來幾天,飛龍禁衛府陸續傳回消息,所請之人有中途遇襲或暗算情況發生,當下發出命令,責成當地軍政接續護送,同時各地飛龍鏢局派精銳跟隨,直到安全抵達京城。同時,派出軍隊和禁衛府精銳,重點加強隆興客棧一條街的護衛。
轉眼間,來到了狀元擂決賽之日,上官宏一方有七人入圍決賽,鰲拜一方兩人入圍,第三方一人入圍。最終的結果只要求一個,便是不能讓鰲拜一方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