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東西這么神秘?”
蘭啟舟邊說邊好奇地去抽袋口系起來的繩子。
棋二驚得不敢吭聲,也不敢伸手去奪。他的目光從大公子臉上掃過,見他神情平淡,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氣。
大小姐說了,這些東西沒有混合比例的時候不會爆炸。可他還是害怕,大公子要求三人分開帶三個包,他堅決不同意,連墨三想分擔一包他都不愿意。一路上,將兩個包牢牢栓在馬背上,一個硫磺包背在后背。
他的馬一直慢大公子和墨三十來步遠,墨三以為他是因為馬背上帶的東西多才走的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故意的。
此刻,表公子手中拿的是硫磺,布袋一打開,一股硫磺味道撲面而來。
蘭啟舟嫌棄地將袋子扔給程子期,看得棋二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深怕出什么問題。他是被花小朵在山中的幾連炸給驚到了,太嚇人了。反而是墨三,不了解具體情況根本一點不擔心。
“明日你就知道這東西是不是寶貝了。”程子期笑瞇瞇地接過硫磺袋,系好袋口,剛剛拎起,棋二忙屁顛顛地跑過來了接了過去。
“大公子,我來。”
程子期知道棋二的意思,順手遞給了他。棋二連忙去找地方將這三袋東西,硫磺,硝酸和碳找了個空曠的雜物間一角放置起來。
如果不是程子期將他叫走另有安排,棋二恨不得在雜物間打地鋪睡覺看著。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起床,程子期就和棋二忙開了。墨三帶著十幾個衙役在外圍拉出警戒線,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蘭啟舟帶著兩個小廝,兩個護衛遠遠看著,他是程子期特意關照墨三看好的,一定不能讓他越了警戒線。
“墨三,你老實和我說說,我大表哥是想做什么?”
墨三心中隱約有些明白大公子在做什么事情,卻不敢十分肯定,自然不能亂說:“表少爺,不是小的不說,實在是小的不清楚。這兩日都是棋二跟著大公子去做的,你問小的。小的也不知道。”
“嘁,當小爺稀罕知道。我看,我大表哥這是想將這座山壁掀掉用東西掀掉啊。”蘭啟舟啃了手中的紅果一口,扭頭問身后的人:“武大武二,你們說,小爺我猜得對不對?”
武大武二苦澀地對視一眼,六公子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瘋,有事不問小廝,整天找他們兩個護衛的事。
“稟六公子,小的猜不出。”
“嘁。”蘭啟舟看這兩個人最不順眼的地方就是這里,從來都是一板一眼的,要不是這兩個人事他爺爺給他的,早就被他踹走了。
“大公子,你出去吧,這里我來就行。”
棋二邊按比例調配所需要用的材料,邊苦口婆心地勸程子期離開這里。大公子一點自覺都沒有,書中都說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大公子偏偏還要自己親自動手。
昨日在山中又實驗了幾次,都是他和大公子親自動手的,算是萬無一失。可是大小姐不在,他心里總沒有安全感,就怕自己手一抖,哪份材料多倒了一點,出了什么差錯。
炸不響沒關系,他怕的是提前引爆,傷了大公子就麻煩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徭役都集中到別的渠道忙碌,這里百十米范圍內都被拉上麻繩,系上紅色布條以示警告,警戒圈中只有程子期和棋二緊張地忙碌著。
汗水一滴滴滑落下來,日頭慢慢升上天空。棋二抬頭看向程子期:“大公子好了,我去點燃引線,您離遠些。”
“我去。”
程子期站起身,活動活動已經蹲麻的腿腳,看向前方阻斷渠道的那一片山壁。
如果靠人工,一年都難鑿開,他想起朵兒點燃引線,炸塌的那片山崖時露出的微笑。想起她說的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讓這東西進入戰爭,它會引起帝王的野心,去征戰更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