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下黑黑的是山藥,不知道陳松在哪里挖來的。
陳松仔細(xì)地將手洗干凈,細(xì)細(xì)剝開皮,里面露出白嫩的山藥肉來。
“有些燙,你小心些。”
被陳松伺候著洗漱過的花小朵盤腿坐在石頭上,拿著陳松剝好的山藥吃了起來。綿軟香甜,味道很好。
小朵好奇地問道:“這個山藥真好吃,你是在哪里采來得,這東西不是扎根很深嗎?你怎么挖出來的?”
陳松自己剝了一根嘗嘗,味道確實不錯。
他沖著小朵一笑,露出一口細(xì)白的牙齒:“早上出去的時候在小溪邊有個土坡,土質(zhì)很松,哪里有很多山藥。我用鐮刀順著土坡挖了一會就挖了這幾根。”
見花小朵吃的開心,陳松忍不住提醒道:“餅子我剛剛也烤了一下,你吃這個。山藥你少吃點,這個應(yīng)該是十月份才能成熟的,不知道這些為什么成熟這么早。”
小朵嘴里還塞著山藥,聽陳松這么一說,她愣住了,不知道是繼續(xù)吃好,還是不吃的好。
陳松見她大眼睛骨碌碌亂轉(zhuǎn),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這一根吃完別吃了,我早上生吃了半根,到現(xiàn)在沒事,應(yīng)該是沒毒的。就是沒到季節(jié),心里不踏實。”
“你傻呀。”
花小朵責(zé)備地瞪了陳松一眼,忍不住語氣中帶了點抱怨:“生的能吃嗎?要是中毒了怎么辦。”
她只吃過熟山藥,不知道生能不能吃。心理上本能覺得有的東西生的有毒,做熟了反而沒毒。
陳松從她的關(guān)心中聽出和以往不同的嬌嗔,忍不住唇角就含了笑意:“可以吃的,我小時候有一年冬天和老陳就是靠著一片野山藥地渡過來的。”
花小朵停陳松提起小時候,臉上神情不由一暗,這兩個人的童年都是在饑餓中長大的。她不想去回憶那不屬于她的過去,忙轉(zhuǎn)了話題:“我們要是一直出不去怎么辦?”
陳松仰頭看了一眼坐在大石頭上的小朵:“只要有你就行,這么大片山,總不能餓死我們。”
他的目光滿含眷戀,帶著莫名的情緒涌動。
花小朵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極快地滑過,落在自己被包裹的好好的腳上。
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什么時候被包裹好腳的,又是什么時候?qū)⒁路Q下來給陳松洗干凈的,她都不記得了!
她總覺得陳松有些不一樣了,他說話的語氣,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更親近許多。
“可是也不能一輩子不出去啊。”
花小朵的臉上微微有些發(fā)燙,語氣卻并不顯得有多慌張:“這山連野獸都沒有,我們總不能一直吃野菜,吃植物根莖,吃魚吧。”
陳松皺眉,沒有肉確實不行。別說小朵,就是他,光吃素肯定受不了。
他思索了一會,將手中的山藥三口兩口吃完,站起身拍了拍手:“我等會背你出去找找路,如果能出去最好,不能出去,我們再回來。”
小朵奇怪地問道:“不是說順著溪流往下走嗎,為什么還回來?”
“我們當(dāng)初摔跤的地方離這里不算遠(yuǎn),出口也許就在這附近。剛好趁你這兩天養(yǎng)傷,順便在附近摸索摸索。實在不行,再順著溪流往下走。”
小朵也覺得陳松的話很道理,當(dāng)初她們是在空間摔出來的,如果能找到回空間的路,那是最好,到時候就能出去。
順著溪流走下去是實在沒辦法的事情,到時候走下去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世界,還是穩(wěn)妥點好。
陳松江褲子穿好,拿起上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又放到了背簍里。
背簍里還有三塊面餅,一把小鐮刀,他又放了兩根山藥。面餅他舍不得吃,準(zhǔn)備都就給小朵,他吃山藥就好。
陳松將整理好的背簍掛在前面,蹲了下來:“上來吧。我們出去找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