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陳松爽朗一笑,這個徐大柱一點沒繼承到他爹的精明,是個憨厚老實的人。
“我和你開玩笑的,既然徐老伯讓我買,肯定有他的用意,等會賣完魚,我和你一起回去,我親自問問。”
徐大柱如釋重負,忙道“那好,我們現在回去賣魚,要是賣不掉就帶回去吃,今天你就在我家吃飯,我家里有酒。”
陳松拍拍徐大柱的肩膀“那行,那我今天就不客氣了,改天我給再給徐伯伯帶酒,我媳婦會釀酒。”
“弟妹還會釀酒?”
聽說他媳婦會釀酒,徐大柱立刻眉開眼笑,他別的愛好沒有,就是每日喜歡小酌兩杯。
這個愛好,從他祖父開始,到他爹再到他,幾代人都沒有改過。
“嗯,她一般釀的是果酒,葡萄酒,楊梅酒這些。不過烈酒她也會,只是很少釀,說喝酒誤事,不讓我喝。反而是果酒,她說對身體好,每日晚上許我喝一杯。”
“果酒也好,果酒也好。”
徐大柱急得直搓手“不知道周兄弟家中可有,你不知道我就好這一口,聽說哪里有酒,我一定想法設法嘗嘗,哪怕只是嘗一口,心中就好像安穩不少。”
陳松看著徐大柱猴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有,你也知道我們剛搬遷到這里,哪里有時間釀酒。你要是想喝,我和你弟媳說一聲,讓她趁這幾日天氣好,先準備著,差不多過年就能喝了。”
想到要到過年,徐大柱竟然有些等不得。不過他急也沒用,釀酒是要時間的,再急酒也要等它釀出來才能喝。
兩個人說著酒的話題,回到河堤邊,魚自然沒有賣完。
徐大椿正和莊子上幾個青壯一起玩牌,見徐大柱他們倆個過來更加不捉急,幾個人將魚簍掛在河里,一起蹲在樹下玩牌。
安南縣的市場上賣魚的很少,魚離了水很難活,一般人想吃魚都是到水渠這里買。新鮮價格還公道。
要是來的晚,恰好碰見收攤急著回去,魚更便宜。三瓜兩棗就能買一堆,吃兩三天。
十來點的時候,來了幾個餐館酒樓的采買,和徐大柱認識,便宜點將幾個人的魚都處理給他。徐大柱和徐大椿收拾好東西,領著陳松就進了村子。
徐大柱的兒子叫徐進,已經七歲,是個上私塾的小少年。
和幾個村子里的孩子在村口玩耍,見自己的救命恩人周伯伯來家里,徐進非常高興,一路奔跑著往家里跑“周伯伯來了,周伯伯來了。”
陳松是徐家的貴客,他家邀請了幾次來吃飯,都被陳松推了。今天,他能來,徐大柱的媳婦立刻開了箱子,拿了銀錢尋了人去縣里打酒買菜。
徐進更是歡喜地,跟前跟后地圍著陳松。
他最喜歡聽周伯伯說故事,周伯伯去過很多地方,有很多見聞,說起來精彩萬分,相當吸引徐進這么大的孩子。
“你看看,我家這小子對你這個伯伯,比對我這個親爹還親熱,干脆你領回去做兒子算了。”
徐大柱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說完還爽朗一笑,偷偷留心陳松的臉色。
“好啊,那我可真帶回去了,白賺了這么大一個兒子,到時候你可別上門討。”
陳松笑瞇瞇地拍了拍徐進的頭,他在這里叫周大山,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名姓叫陳松。而小朵,因為他去上的戶籍,為了避免麻煩,也改名叫陳朵。
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為丁要分田地交賦稅,在戶籍上查的很嚴。而女人,在偏遠的山村,很多人家為了逃避賦稅,根本不給家里閨女報戶口也是常事。
徐進以為倆個大人說的是真的,慌忙松開手跑進灶房,帶著哭腔喊“奶奶,娘,我爹要將我送給周伯伯家,我爹不要我了。”
徐進的奶奶忙攬過孫子“你爹胡咧咧呢,別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