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捕頭神色變了又變,卻也不知道怎么回,良久都沒有說話。
這件事情他有想過,他只是個捕頭,這些事情他也做不了主。
小朵今天提起這件事也是臨時起意,不是說知府夫人要來嘛,她突然想到的。如果陳松醒了,她還是希望讓陳松帶著這群孩子回大王莊,再建一個大王莊。
到時候說不定她也會去建個宅院安度余生,怎么也不能被這個朝陽院給捆綁住了。
丑話要說在前面,不能她平白無故的幫忙,最后朝陽院反而成為她一個人的責任。到時候她想丟手,卻沒有人愿意接手,到時候成為一個燙手山芋怎么辦。
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不是沒有。
她不希望自己為這些孩子盡心盡力地做事,最后卻因為自己要去過自己的生活,反而被人詬病,說她拋棄這些無辜的孩子。
“花少是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很簡單,現在邊界穩定了,朝陽院一直是我臨時在這里幫忙。我再管半年,就是在年底,我希望有人能接手朝陽院。”
涂捕頭微微沉吟起來,他也知道靠花小朵長久補貼下去不是根本。
“涂某會向上面反應,這個朝陽院就是程大人建立的,我相信他不會不管的。”
小朵點點頭“這樣最好,還有一件事我想和涂捕頭商量一下。”
“花少請說。”
“我想能不能開個店,比如點心鋪子,小圓的手藝你也知道,做點心那是沒話說的。就以朝陽院的名義開鋪子,院里的孩子可以去里面做伙計,你覺得怎么樣?”
涂捕頭沉吟了一會“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們也不能白做工啊!不如開的鋪子五五分成,你們幾個一半,朝陽院一半。這樣我也不擔心你們撒手不管,也不用擔心朝陽院后期的受益問題。”
涂捕頭這樣說是有原因的,花小朵有個菜攤,他也吩咐手下盡量關照了。可一個菜攤,所有的收入都貼進去也不會有多少。
幸虧大王莊的孩子有自己的米糧,光靠九江府下撥的那一點銀錢,不是小朵盡心盡力的貼補,這些孩子過不了這么好。
“涂捕頭,你也太會算計了吧。我們出錢,我們出力,我們出人,和幼育院五五分成。那我們不如自己開店,然后掙錢了沒事來捐點給幼育院,表表善心多好,又得名又得利,總比什么和朝陽院五五分成強。也不怕后期再來新知府不知內情,會覺得我們占朝陽院的便宜呢。”
小朵不由笑出聲來,這個涂捕頭,就是狡猾。
“那你說以朝陽院的名義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朝陽院的生活開銷,本來就該九江負責。店鋪就是為朝陽院開的,以后的收入用于幼育院的開銷。這錢官府出一半,我出一半。我要開店,不是因為朝陽院現在的生活,而是為了院里孩子將來打算。他們可以學手藝,可以去念私塾,這些現在有府衙承擔。但是等他們滿十五歲呢?直接趕出朝陽院讓他們自力更生嗎,那么院里教會他們自理更生的能力沒有?
這家店就用朝陽院的孩子,以后他們成人了還可以選擇留下還是出去。如果做的好,再開分店又不是不可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想的開店就是給這些孩子一個學習生活能力的機會,讓他們走出院子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而不是社會寄生蟲。”小朵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意思,涂捕頭沒有消化的完,還在發愣。
就聽大門口傳來一句輕柔的女聲“好一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位小哥就是花少吧?”
聽見聲音,小朵涂捕頭一起轉頭看向大門口。
榕樹下,站著一位錦衣華服的美少婦。發髻高挽,插著一支水滴蝴蝶琉璃花簪。花簪上的琉璃是大紅色,中間鑲嵌著粉色的珍珠。上面一對金色顫巍巍的蝴蝶翅膀,純金打造華貴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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