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的內心如同身在沼澤里無法自拔,他們這群生活在魔鬼深林的殺手,不需要朋友,不需要親情,只能聽命行事,如木偶一般,永遠也爬不出沼澤,因為越掙扎,便會陷的越深,這就是他們悲哀的人生。
無心拿起師傅給他的那瓶藥,慢慢擦拭著自己身上所能擦拭到的地方,心中苦笑,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感激師傅呢?起碼他每次責罰過他們以后,都會憐憫他們,給他們一瓶傷藥,讓他們身上的傷恢復如初,看不出一點傷害不是嗎?無心苦笑了一下。
一陣腳步聲傳來,無心迅速套上衣服,飛快躲在門后,以便給敵人致命一擊。
李明源剛進門,一把劍便架在了他的脖頸上,“無心是我…”李明源淡淡地說了一句。
無心慌忙收回劍,向李明源行禮說道“無心該死,不知少主駕到,多有冒犯,請少主恕罪…。”
“無心,你坐下”李明源找了一把椅子,指了一下,對無心說道。
無心不解其意,呆愣了一下,說道“少主何意?少主坐,無心站著即可。”
李明源將無心按在椅子上,說道“湘夢讓我來給你上藥,她說你師傅又責罰你了,說你前兩天的傷,還沒有好,今天又添了新傷,怕你感染。…”
“是她…”無心的心觸動了一下,急忙說道“少主萬萬不可,無心,無心沒事,我,我的血液有毒,少主是知道的,上次在魔鬼深林,因為少主沾染上了我身上的血液,差點害了少主性命…”。
“無妨,今天我是有備而來。”無心只見李明源將一個油布袋套在自己手上,說道“你是自己脫衣,還是本將軍替你脫?”
“我,我自己來”無心將剛剛還沒有穿戴整齊上衣向下脫下一點,李明源看到了和上次在魔鬼深林比武那次,將無心從刑房帶出來時一樣的遍體鱗傷。只是這次的無心,還能站起來罷了。
刺穿肩甲骨的傷口還在向外滴著血,李明源忍不住問道“你如此冷酷無情的師傅,你就沒有想過離開他或殺了他嗎?”
無心忽然驚恐地站了起來說道“少主請不要再說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無心聽,亦有罪。”
李明源搖了搖頭,示意無心坐下,說道“你不用害怕,這里是鎮南侯府,我父親的府邸,我的家,你師傅在這里沒有眼線,放心吧!”
無心忽然激動了起來吼道“你懂什么?我師傅他是神,是佛,是妖,是魔鬼,是索命閻羅,他是空氣,他無孔不入,你可知道昨晚,我已經殺了湘夢,可她卻被師傅所救,如今活蹦亂跳地在你的府上…。”
李明源受驚,將一瓶藥,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急問“這是真的嗎?”
李明源問完,才驚覺自己打碎了無心的傷藥,急忙說道“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湘夢剛剛也出去幫你買了一瓶,要不就用這一瓶吧!”
“不用了,任何一瓶藥,也不能和師傅的藥,相提并論,那是獨一無二,好的最快的藥,既然沒有了,那便是無心無福消受。”無心說完穿起了衣服。他沒有責怪李明源的意思,但李明源卻深深的自責起來了。
“對了,少主,師傅他說,過倆天少主的大婚,他老人家要來祝賀,讓少主給他安排一間廂房。”無心對李明源復訴著鬼魅的話。
“他來干什么?不是告訴他,不要逼我嗎?他不會是想來我府上殺當今皇上吧!”李明源擔憂地問著無心。
無心安慰道“應該不會,如果師傅他現在要動手取當今皇上的命的話,也沒有必要逼著少主娶雪瑤郡主了,娶雪瑤無非是威脅當今皇上,還有這倆天,冷面不在京城,看來師傅吩咐他去干什么事了。也許大婚當天便會見分曉了。”
“這樣,你一會去外面買一間宅子,要寬敞明亮的那一種,買好以后,我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