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當(dāng)真有十成的把握?”
卜鈺這話問得可是讓韓曉溪更扎心,卜鈺說的是實話,她也無法反駁,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一言不發(fā)。
火菁也是有些看不下去,命人將卜鈺拖了出去,又讓屋里的人都出去,這才坐下身來。
燭影搖曳,映得火菁的面龐發(fā)亮。
“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你且與我說實話。”
火菁看著韓曉溪的眼眸,只見得那一滴淚輕落下來。
順著她纖細(xì)的發(fā)絲掉落,沾濕了那娟秀的衣衫,留下了斑駁的水印。
“說些什么實話,我只是覺得預(yù)感不太好罷了。”
韓曉溪這沒頭沒尾的,說些這樣的喪氣話,可更讓火菁有些摸不著頭腦,到底是韓曉溪與夜王大人做了什么約定,才會讓她做出如此決策。
“你沒有把握打贏她,所以還一定要去,那究竟是為什么?”
火菁深切的想要知道,韓曉溪究竟是為何做出了犧牲,往常來看也絕不是那莽撞之人,之前所做的這些定是有她的緣由。
“火菁,你我也是好姐妹,當(dāng)真這話我便如實的說。就是為了地府,我瞻前顧后合計完所有,只有犧牲我,代價最小。”
韓曉溪如此算計著,能夠拖延至夜王大人回來的最好辦法,便是如此。
“你瘋了嗎?你如此這般,那夜王大人會如何,你可曾想過。”
火菁急切的看著韓曉溪,用雙臂控制住韓曉溪的肩膀,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喚醒這個傻到懵圈的女人。
“這種時候我哪還有心思思念這兒女情長,夜王大人沒有我,可還有其他的女人,還有新的夜王妃。”
韓曉溪那淚兒落下來,似是斷了線的珍珠,映著那燈火,烤得滾燙……
“你在想些什么,夜王大人如何待你,你可是心里清楚。若是你有個好歹,你可知道這男人會不會瘋魔,這地府還需要他來把持,到時候……你又讓他如何自處?”
火菁說得都是事實。
可對于韓曉溪來說,她卻無法看到夜王大人的愛意。
她總是那般的不自信,總覺得這男人不可能深愛著自己,縱然也只有那一把銀簪,陪著她赴死,她也是心甘情愿。
而夜王大人遠(yuǎn)在天庭,自然不可能在此時折返,為了拖住天帝,他也是費(fèi)勁了心力。
韓曉溪只想著如何能達(dá)成夜王大人的愿望。
這般執(zhí)念也是糾纏了她許久,夜王大人對她的訴求,并不是讓她活下來,而是讓她照顧好地府。
所以……
她選擇就是。
照顧好地府,犧牲掉自己。
火菁眼見著勸不住韓曉溪,當(dāng)即奪門而出,然后與卜鈺小聲交代。
“你明日,盡可能的找機(jī)會拖住韓曉溪,我且去找夜王大人回來。若韓曉溪被敵方擒住,以此來威脅夜王大人,這后果恐怕不堪設(shè)想。”
看著火菁平日里很是活潑,有些鬼馬精靈的樣子,可辦起事情來可是很利落的,根本沒有絲毫猶豫。
交代完卜鈺,便轉(zhuǎn)身出去,接著那精控的火紅靈力,更可以幫助她快速前行,以最快的速度到達(dá)天庭,去尋夜王大人。
可這事情哪有這么輕松。
眼見著天庭即將與地府開戰(zhàn),她想要混出去就很不容易。
她這時候就想到了籽兒,籽兒也是隨著車隊一起來的,籽兒與那魔界的侍衛(wèi)相熟,所以還可以有些辦法。
她特地找到了籽兒,籽兒便拿出了一個匣子。
她嘆了口氣,可還是將這匣子打開了,里面赫然躺著的是籽兒在魔界的所有積蓄。
“那魔界侍衛(wèi)是個只認(rèn)錢的主兒,他本是干那屠夫的活兒,專門替那魔界之人砍殺,身上的罪孽眾多。尋常的劊子手,不過也就是殺九十九個頭,可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