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擔(dān)心韓曉溪,可玄墨卻偏偏將這話說成了奇怪的意思。
“你全然就想著你的臉面嗎?你可曾想過,傷到了別人性命?”
韓曉溪那語氣里,可帶著幾分的顫抖與質(zhì)問,她特別能理解他人的痛苦,更是可以體會那種辛酸。
可她過分在意他人的同時,也是漠視了夜王大人對她的情意與珍視。
“那你又可曾想過我?”
玄墨瞪著韓曉溪的眼眸,那清冷的黑眸里竟然閃過了一絲受傷的情緒,他悵然的側(cè)頭,以那極為悲傷的表情,看著韓曉溪。
“我……”
韓曉溪這一時語塞,平日里的伶牙俐齒,在夜王大人面前,瞬間都失了效果。
她那嘴巴好似被什么黏住了一般,可怎么都張不開嘴,想要懟回去,卻不知要說些什么。
于她來說,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她考慮到這天下,考慮到這地府,就連自己的仇人媗兒都考量在內(nèi),可唯獨沒有將夜王大人照料好。
那鬼精靈一般的眼眸流轉(zhuǎn),自知自己犯了錯誤,可算是明白了,終究那小臉是低下頭來,知道自己錯了。
“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錯了?”
夜王大人那一副得逞的語氣,可是有夠磨人。
他今日倒是有些慢條斯理,可是繞開了韓曉溪,徑直坐在了那茶桌邊上,還敲了敲桌面。
那指關(guān)節(jié)叩擊著桌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引得韓曉溪抬起頭來。
“夜王大人……莫不是想做些什么?”
韓曉溪帶著那些許的暗示意味,說出了這句話。
可夜王大人根本沒有這意思,他輕描淡寫的將那茶壺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又吩咐著。
“沒想做些什么,只是想讓你伺候我喝茶而已。茶葉便在那柜子下,去拿來吧?!?
韓曉溪點了點頭,心想著不過是拿茶,許是不能有什么問題,她將信將疑的把茶盅放在了桌面上。
夜王大人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那冷然的氣息隨之傾灑過來。
果然。
這倒茶可是沒有那么簡單。
說好的伺候,那就是要百依百順。
“這茶盅怎么放在桌面上,要有這么大的聲音?你可是該去學(xué)學(xué)那倒茶,輕拿輕放,這茶盅少說也有百年了,你也不知道平日里打掃一下。”
夜王大人這挑剔的功夫,可是一點不比婆婆差。
他那冷眸一瞇,韓曉溪也不敢再說話,只能任由夜王大人繼續(xù)吩咐。
她心想著自己一定要做得十全十美,那之后夜王大人便無法挑剔。
可當她努力控制好力道,輕輕將那茶葉從茶盅里拿出來的時候,又掉落了些許。
破碎的茶梗掉在了桌面上。
“怎么這都做不好?”
夜王大人再度出聲挑剔著,那意思可是再明顯不過了,他不過就是想要挑剔韓曉溪而已。
“做……做哪不好?”
韓曉溪全然都沒注意到那掉落的兩個茶梗,玄墨素手捻起那茶梗,然后丟到了韓曉溪的面前。
韓曉溪手上正拿著茶壺準備濾茶倒水,光顧著答玄墨的話,可又是將手上的茶壺倒多了水,那斟滿了的水溢出來,可是灑了一整桌。
“你看看!這還有臉問我哪里做的不好?”
玄墨那一襲黑衣都沾上了些許的茶水,茶水還順著桌沿一個勁兒的往地面上低,慌亂的韓曉溪又想去擦拭水滴,可又沒想到,手上的茶壺一偏頗。
倒是將那一整壺茶葉,都倒到了夜王大人的臉上。
這不偏不倚剛剛好,夜王大人被韓曉溪“伺候”著喝了一整壺的茶葉,一滴都沒浪費。
全都濕了身上。
“你……是報復(fù)我嗎?”
玄墨可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