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我都舍不得。我養了甜甜這么多年,我割舍不下她。她的身體那么差,離了我肯定活不下去,我是不可能不要她的。”
“對外就說當初我當年生的是一對雙胞胎女兒,只是發生了一點意外,導致你一直流落在外,現在才找回來。”
方太太又自作聰明地開口“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太舒服,但是我們畢竟也養了甜甜十幾年,多少有些感情。以后雖然對外你們是姐妹,但你畢竟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肯定會對你更好,這個你放心。”
“如果我不答應呢?”孟溪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笑了,她舒展開眉眼笑得格外動人,那樣好看。
笑得方太太心里直發毛。
她以一種類似責備的眼光看了孟溪一眼,說話的時候忍不住怨懟起來“你這丫頭怎么這么小氣。你才是方家真正的大小姐,我會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的。至于甜甜……”
她說著拉住了孟溪的手“甜甜是個性格很好的女孩子,你和她相處一段時間,肯定也會喜歡上她的。”
“您比我想象得還要大度,還要善良。如果當年方甜甜的媽媽沒有死,你是不是還要自己給自己立一個大婦牌坊,本大婦一日不死,爾等都是小情兒……”孟溪緩慢而堅定地將她的手從自己手上拿開,她不笑了,眼睛里黑漆漆的,有太多方太太看不懂的東西,“自己的男人懷念著一個死去的女人,你不覺得難過嗎?不覺得生氣嗎?這么多年,養著小三的女兒,待她如珠如寶,你不覺得嘔得慌嗎?還是說您非常喜歡被戴綠帽子?”
“你放肆。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方太太氣得不輕。
她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親生孩子是這么個德行,粗鄙又心思卑劣,和在富裕家庭長大的甜甜天差地別。
她天然地對孟溪存在偏見,或者說,她這么做,只是為了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僅此而已。
叮鈴鈴,手機響了。
方太太接了電話,孟溪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個字眼,大概是方靳的身體狀況進一步惡化了。
“溪溪,跟我回家吧,媽媽不會嫌棄你的。以后媽媽會好好教你的。”方太太回到位子上的時候,眉間隱有郁色,她不耐煩地開口,想要終結今天的對話。
她這架勢真的像足了沒有感情的大反派。
“你憑什么嫌棄我?憑你把我弄丟了嗎?憑你生了我卻從來沒有養過我嗎?還是憑你想挖我的腎給你的親親老公親親女兒?”孟溪笑了,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方太太,嫣然的唇瓣抿出好看的弧度,在西餐廳燈光的襯映下顯得有些迷離。
“你又打算教我什么?教我無私奉獻,教我不計前嫌,教我原諒一個扔了我讓我自生自滅的人,可笑,真是可笑至極。”她步步緊逼的追問,讓方太太心慌意亂。
孟溪說完后,面無表情地走坐下來,平靜地望著方太太,眉宇間透著冷意。
她從來沒有對方太太抱有任何幻想,所以一點兒也不覺得傷心,一點兒也不覺得難過。
但如果站在這的是原主,她應該會很難過。
方太太對情敵的女兒那么好,處處為她考慮,幾乎將其當成了眼珠子。可作為她的親生女兒,得到的只有防備鄙夷還有看不起。
孟溪沒有特別多的好奇心,所以她不關心方太太這個哈批到底是怎么想的。
生活就是一個大染坊,紅的、綠的、藍的、白的等什么顏色的人都有,正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有的人,你敬他一尺,不但認為理所應該,你越遷就,反而借此得寸進尺。
一旦被她這樣的人擺布一次,她就會把你的順從和妥協當做理所當然是事情,毫不留情的壓榨你的剩余價值,然后一腳踢開。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