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熱鬧是別人的,根孟溪沒有半毛錢關系。
人家一家子團圓,她何必不識趣地往上湊。
對于崔家,孟溪沒有半點留戀。
她要馬上離開這個讓人覺得窒息的地方。
這一大家子,她才不伺候。
她想圖個清凈,于是窩在屋子里不出去。
可有的人,硬是要打破清凈。
“這是硯生的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你還沒吃過這個吧?這個叫巧克力蛋糕,比百貨大樓里賣的奶油蛋糕要高級多了。我之前讀書的時候,吃過兩次,味道很不錯,這個可比你那些什么龍須酥綠豆糕桂花糕之類的好吃多了。”
她就是來炫耀的。
如果是原身,這會兒怕是要氣哭了。
“謝謝你,惦記著我,東西,我收下了。”孟溪接過巧克力蛋糕拿過勺子,淡定地吃了一口,儀態(tài)端莊秀氣十足,“味道還不錯,謝謝你了。”
柳瑩瑩氣死了,她根本沒打算讓孟溪吃蛋糕,她純粹是為了饞一饞孟溪的。
“小心點,別噎死了。”柳瑩瑩敗北。
一家子湊在一起吃晚飯。
崔夫人知道兒子回來了,難得有了勁兒,掙扎著坐了起來,要一起吃飯。
丫鬟婆子本就不多,正會兒全在正廳伺候著幾人吃飯。
孟溪很輕松地進了柳瑩瑩和崔硯生的房間。
柳瑩瑩嫁過來的時候,崔夫人給了她好些東西,那些本來是原身的。
這一家子,看起看起來像一襲華麗的袍子,光鮮亮麗,可若是有人動手掀了袍子,就會發(fā)現(xiàn)里面爬滿了虱子。
糟透了。
孟溪是打定了主意,要離開這里的。
原身那些衣服,也不用收拾了。
倒不是孟溪浪費,而是因為那些衣服已經(jīng)磨損得很厲害,有的還打了補丁。
原本孟溪以為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夠舊了,衣衫款式是早就過時了的,因著洗的多了的關系,甚至有些沉舊,仿佛小丫鬟一般,沒想到這已經(jīng)是原身最體面的一件衣服。
孟溪打算直接走了,剛好撞上崔硯生,他像是要出來拿什么東西。
這是個很普通的年輕人,鼻梁挺直,皮膚挺白的,但卻生著一雙小眼睛,看人時總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審視意味。
他穿著背心西裝,帶著手表,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一身打扮,遮掩不住身上的浮華氣息,幾乎是一眼就能給他貼上游手好閑的標簽。
他看見了孟溪以后,表情很不屑,就像是看到了臟東西似的。
看到崔硯生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她心中冷冷的笑了一下,心道這人當真是個王八蛋。
吃原身的用原身的還有臉嫌棄原身。
原身可給了崔家不少東西,一開始說是借,可早就成了一家人,甚至借條都沒打,這拿出去的東西,豈能拿的回來。
這嫁進崔家,原身是一點甜頭沒吃到,光是吃虧了。
“我說怎么沒看見你,原來是在這等著呢!我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丑人多作怪。”崔硯生從車里,拿了幾個禮盒,應該是禮物,不過這些東西,肯定沒原身的份。
“我在家的這段時間,你除了照顧我母親,就不要出來晃了,你也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以后對瑩瑩恭敬點,她才是我法律上的太太。”
以崔硯生的心思,心底深處還覺得,孟溪還是他的人,還得在家盡心盡力替他孝敬母親,侍奉母親,他把孟溪當成了可以任他處置的物件。
柳瑩瑩步履輕盈從廳里出來。
她換了一身嫩黃的洋裝,頭發(fā)盤了起來,用珍珠發(fā)卡高束在腦后。
她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