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鎮寇、上官儀謹慎小心的策馬上前查看,中間那位頭上六個小辮子,身穿鎖甲,外披翻羊皮大衣的壯漢子,背上密密麻麻布滿了箭矢和暗器,傷口處流出的是黑血,這名壯漢的面部鐵青,五官崢嶸的扭曲,嘴唇呈黑紫,眼鼻口耳均溢出黑血,顯然毒素已經攻入心脈,已經無藥可救了,壯漢子仿佛用出了全身的力量,才翻過身來,使得背后的箭矢和暗器刺入的更深,讓壯漢子低聲哼了一聲,用滿是鮮血的右手從懷中拽出了一個油紙包裹的物件,向宋鎮寇的方向一拋,整支右臂無力的墜落地面,揚起一片塵埃,這名壯漢子已經毒發氣絕身亡。
兩邊面朝下落地的血人,是金發碧眼的外夷壯士,同樣被射成了刺猬。其中一人右臂被齊肘斬斷,雙目圓睜,五官扭曲,一動不動,已經死去;另一位也只是指了指自己胸部,便無力的垂下手,死去了。
宋鎮寇翻身下馬,小心的拾起拋向自己的那個油紙包裹的物件,緩緩打開,露出一封疊的很整齊的信,打開查看,只見里面歪歪扭扭用炎族文字寫著“宋太安(許安遠)兄弟,我剛獲悉,窩闊臺部落兄長鼓動父王出動宮廷凡階修煉者供奉,前來擒拿你,并派出大軍犯大焱帝國安西府,請兄弟千萬小心保重。兄弟鐵木真。”
宋鎮寇面色沉重的將信遞給邁步過來的宋太安(許安遠),宋太安(許安遠)第一次見這血腥的場面,忍不住拿著信,跑到路邊嘔吐起來。
上官儀在馬上警惕的觀察著周圍動靜,右手玩弄著兩支柳葉飛刀。宋鎮寇上前從那兩名金色碧眼的壯士懷中取出了同樣的油紙包裹的信件,打開查看,分別來自波爾帝國的薩達姆.英格爾和南聯盟的愛德華,信件的內容大致相同。
宋鎮寇輕輕拍了下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的宋太安(許安遠)后背,沉重的說道:“兒子,你的猜測成為現實,這是窩闊臺部落的鐵木真,波爾帝國的薩達姆.英格爾,南聯盟的愛德華派遣死士送來的報警信,很可能不止三方勢力派出宮廷供奉擒拿你,出大軍犯我邊境,而是五方勢力,繁星教的星啟明,比爾部落的騰格木恐怕也派出了死士信使,只是在半路被劫殺了。
你的這五位外夷小盟友真的讓你猜對了,不出意外都是王位繼承者之一,在他們向你傳遞這個機密消息的同時,很可能已經在遭遇他們親兄弟派來的刺客刺殺了,只能祈禱蒼天睜眼,給他們一線生機,希望神機門開平城分壇能應對的了這些外夷刺客,我們原本沿途游歷山水的計劃,只能取消了,全速抄近路趕往邊陲五府,抵御外敵入侵。”
宋太安(許安遠)接過上官儀遞來的手帕擦了一下嘴角,不解的問道:“父親,孩兒愚鈍,這五大勢力按照常理來說,除了劫持我逼出《三國演義》全文,派出大軍犯境,完全就是意圖借大焱帝國的刀斬殺我那五位外夷盟友,剪除王位繼承的競爭者,應該是裝裝樣子,就會撤退的啊,父親為何如此緊張。”
宋鎮寇目視西方,長嘆一聲,說道:“兒子,邊陲五府的守軍和水師已經不堪一擊,匪患四起,半數城鎮已經落入山匪手中,面對五大勢力的大軍,不知道會出現多少吳大勇那樣投敵叛國者,五大勢力的大軍一旦在五府站穩腳跟,又怎能撤兵,放棄到嘴的肥肉呢?達成瓜分我大焱帝國的協議,面對五大勢力的聯軍主力軍團入侵,就算是為父也無力扭轉戰局的,為父是人不是神,那些撒豆成兵的傳說,只是傳說。”
宋太安(許安遠)看到父親憂愁的轉身,在旁邊樹林中用佩劍挖坑,昆翔虎在一旁聽得真真切切,為這三名誓死完成使命的外夷信使所感動,上前揮爪攔住宋鎮寇,揚爪運行土系靈氣,在地面上接連拍出三個一米深,三米見方的坑。
宋鎮寇將三位信使背上的箭矢和暗器拔出,用隨身的水囊打濕毛巾,為三位信使合上圓睜的雙目,擦去面孔上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