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張清云家的這一天剩下的十幾個小時里,并沒有接到張清云的電話或者傳呼,心里也明白不會有,但總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些期待,他從不自詡自己懂得愛情,懂什么叫愛,但肯定不是自己現在所感受的那樣,以前自己經歷過的情感糾葛,無論是誰,相信自己都付出過感情。他相信張清云也付出了感情,只不過太過于脆弱,相信對于張清云這個愛情小白來說,跟自己分手是件讓她不知所措的事情,但是,總不能連人跟人之間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委屈,讓的傷心更加富有層次感,如同被人捅了一刀,還拿手去撥弄傷口,不知道當晚是怎么睡著的,窗外淅淅瀝瀝的春雨,不停敲打著窗臺,不停給自己念著詩“枕前淚共簾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雖然自己眼中無淚,那只是因為自己是個男人,不能讓自己瞧不起自己。“斑竹枝,斑竹枝,點點淚痕寄相思”自己現在又能相思誰呢!她?一定要自己變成殘忍的負心人么?在與別人分手之后惡狠狠的去仇視別人?去否定一個自己曾如珠如寶的戀人?把對方貶低得一文不值,那曾經與她戀愛的自己又能好到哪兒去?“山有木兮木有枝,卿念君兮,君可知!?”嗯,好吧!懷念一個不該懷念的人,對自己是殘忍的,可追憶往日的情意則沒那么悲壯,張清云從此刻開始不是個人名,只是一段感情的記憶而已。
早上起床,渾身無力,是被自己的精神拖垮的,他想曠課繼續在家睡一整天,因為曠課很容易,也不會被追究,可,這樣自己是不是看上去太可憐了?一定要把自己折磨的如此狼狽么?不行,什么時候都可以曠課,這樣的時候不行!
上課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雖然心不在焉的很明顯,可老師和同學們卻都不以為然,因為那樣的才是正常的。經常掏出傳呼機來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傳呼機是可以震動的,有沒有人給自己聯系,通過震動就可以知道,但就是想看。心痛牽扯著怨氣,郁結在胸口不能散去,知道這表明自己還沒有接受現實,也許,從頭捋捋能讓自己看的更清楚。
自從在醫院相識,自己是先看上的她,因為她的眼睛很大,眉毛很好看,享受追求女生的過程是自己一貫的作風和初衷,沒有意外相熟相知的情節,自己硬生生打開了毫無進展的局面,讓張清云同意跟自己約會,然后,自己步步為營,戀情一步步升溫,快速的讓張清云這個戀愛小白跟自己進入熱戀,然后自己的目的變成貪享張清云的身體,雖然被阻止,但最后自己是有可能成功的,只不過遇上了陰差陽錯和天意弄人,沒錯,大概就是這樣。
可張清云呢?她又經歷了些什么?有幾個問題沒辦法解釋,第一,為什么在奶奶出院半個月后,才主動聯系自己同意跟自己約會。第二,為什么在跟自己只談了幾個月的時候愿意選擇跟自己突破屏障,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自己。第三,為什么年前還好好的,過完年之后就恍如隔世,翻臉不認人?這幾個問題死死的糾纏著的思緒,讓百思不得其解。
覺得自己也許一輩子也解不開這個謎了,因為自己根本沒機會再去問。不對!靈光一閃的突然發現,也許答案早就擺在了自己面前,而自己根本沒有警覺。事情應該是這樣的。
從小被家人管的非常嚴格的張清云從來都沒有違背過家人的意思,偷偷摸摸的戀愛過,對于這樣一個陌生人突然闖進她的生活,也許給了她不一樣的喜悅,這種喜悅是已經被桎梏太久的靈魂,在從未停止蠢蠢欲動的時候見到的一縷新的陽光,但這不足以讓她沖破習慣的束縛,孤獨的生日和導師希望推薦她留在本地工作,是撕開她心底渴望的黑手,可以不是自己,但當時可能只有自己而已。之后,對于一個愛情小白來說,是非常高桿的,細心,體貼入微,適時的釋放每一個她從小就開始渴望的戀愛細節,強硬,巧妙的迅速打破每道情感上的關卡,也打破了她對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