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馬往他們家這邊來,不知道是什么人,大雪天的也不坐車。
站在旁邊的梅志高,看到飛雪茫茫間,酈韜騎馬而來,心里也驚了一下,沒想到晉彰王世子還真的來家里了,不是說他不來嗎,怎么又來了呢?
這好像有些不真實,賠了他和舅舅一千兩養傷銀子,還肯到家里來賠罪,他們家的面子好像沒有那么大吧?!
他用胳膊撞了一下梅志遠,小聲道“晉彰王世子來了,來家里賠罪的?!?
梅志遠嚇了一跳,趕緊丟開楊家眾人走進雪地里,迎上酈韜的隊伍抱拳躬身,“世子架臨寒舍,真是家門的幸事!”他說道。
楊舅母看著女兒探頭往后面瞧,就笑著說道“別看了,怪冷的。我跟你姑母說了你和志遠的親事,你姑母早就有聘你做兒媳婦的意思,只是覺得志遠還沒考上功名,怕委屈了你。
我一說你姑母就同意了,她晚上就和你姑丈商量商量,不久就會到家里下聘啦?!?
“阿娘……”
楊晚清撲進母親懷里撒起嬌來,羞不可抑的說道“我沒看大表哥,我看到一個很有氣勢的公子去了大表哥家,不知道是什么人家的公子?!?
楊舅母聽了,也掀起一邊的車窗簾子,看到梅家大門外站了十多個騎馬的侍衛,打頭一個人,翻身從一匹駿馬上下來,被梅志遠讓著往門里走。
光看那黑色的駿馬,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那坐在上面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凡人。
楊舅母喊來了一個家丁,讓他去打聽一下梅家來了什么客人,家丁答應一聲,轉身返回梅家去。
酈韜在梅家的大門前下了馬,看了一下站在面前躬身施禮的梅志遠,又看了一眼站在遠處雨傘下的梅志高,才問梅志遠,“你是哪位,怎么稱呼?”他說道。
“在下梅志遠,世子爺里邊請。”梅志遠抬手請他進府里去,這里飛雪紛揚不是說話的地方。
“你認得我?”酈韜問道。
“不認識,是我二弟見過你。”梅志遠說道,抬手做請。
酈韜呵呵笑著抬腳走在前面,手里甩著一根牛皮馬鞭,腳下大步流星的走進大門。
萬云跟在后面兩步遠的地方,不遠不近的走進大門,他身后十幾個侍衛呼啦啦跟了進去。外面只留下四個看馬的人。
梅志高沒敢和萬云擠,看著梅志遠追上去走在酈韜的一邊,引著他往花廳去了,他才慢慢悠悠的遠遠地跟上去了。
楊家的那個家丁看人都進去了,才繞開幾個侍衛到大門廊檐下,拉著一個相熟的看門家丁,問剛剛進去的是什么人。
“鄧虎兄弟,剛才進去那位爺是什么人??!那氣勢真嚇人?!彼f道。
鄧虎不是別人,正是跟著若雪上茅山的那個家丁。
他回來后,因為辦事不利被管事訓斥了一番,若雪剛剛回來,不好打他媽板子,就把他派到門房當差。
鄧虎揣著手原地踏步,活動著身子取暖,“我不知道那個人是做什么的,不過我見過他一次。”他說道。
“你再哪兒看見過?和我說道說道唄!”他說道。
“這個……”
鄧虎支吾著,他想起來,府里嚴禁他們這些回來的人,和外人說起若雪去茅山的事情,如果被查出來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我忘了是在哪里見到他了?!编嚮⒄f道,隨后問他怎么又去而復返,回來做甚。
“我家夫人看見府上來了尊貴人,讓我問問是什么大人物?!彼f道。
鄧虎揣著手停下挪動著腳步,用胳膊肘捅了捅那家丁,“要不去問一問他們,……”他用下巴示意他,去問站在雪地里看馬的幾個侍衛。
家丁看了一下站在飛雪里的幾個侍衛,沒敢過去搭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