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體內(nèi)的骨文被磨滅了多少,應(yīng)該是昨日那一場大戰(zhàn)遭受到了重創(chuàng)的緣故。”
大祭司望著荒村外那一個今早剛剛發(fā)現(xiàn),深不見底,猶如像是被隕石砸出來一般的深坑,心有余悸地道。
荒村廣場的空地上,此時堆滿了堆積如山的各類兇獸血肉。
在那如小山一般高的肉堆中,一個已經(jīng)清洗干凈,露出本來黑白相間毛發(fā)的小家伙,正在瘋狂地狼吞虎咽,嘴里不斷地可憐的嗚咽聲音,顯然是已經(jīng)餓壞了。
周圍房屋后躲滿了圍觀的荒村村民,看著廣場上那個在一堆肉山中,身影若隱若現(xiàn)的小家伙,所有人都忍不住喉嚨滾動,艱難咽了一口水。
那可是一拳下去,整個大荒都能抖三抖的小祖宗啊!
就問你“感”動嗎?
“你摸摸它頭后骨的地方,是不是有傷口?”
聽到大祭司此言,王子羨愣了下,然后也不管某個正在進食的小家伙嚴重抗議,翻過小身板一只咸豬手直接摸了過去。
剝開厚厚的毛發(fā),王子羨果然看到了一個猙獰結(jié)痂的傷口,痂口上甚至依稀還能看到一絲絲金色的秩序枷鎖符文在閃現(xiàn),神異無比!
“根據(jù)古老的記載,作為上天的寵兒,強大的洪荒遺種可以將自己一生的記憶、傳承,通過血脈的方式,一代代傳承下去,這便是骨文的由來,也是一頭洪荒遺種有別于其他大兇,異乎強大的本源所在。”
“唉……很明顯,這頭食鐵獸在爭奪大荒至寶的戰(zhàn)斗中被淘汰了,甚至還因此變成了這幅潦倒的樣子。”
大祭司不免搖搖頭,語氣遺憾道“看樣子昨天那頭朱厭十分強大,一般洪荒遺種都不是它的對手。”
“大祭司,你說這小家伙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是因為體內(nèi)骨文的磨滅?”
王子羨沒有理會大祭司的感慨驚異道“可是為什么我感覺這小東西喪失了原來所有的記憶呢?心智就和剛出生的孩子一樣?”
“那就是了!”
大祭司眸光深邃道“就像是我們?nèi)俗逶谑艿街貍麜r,身體各項機能會自動進入休眠狀態(tài),致使深深陷入睡眠一樣。”
“這其實就是生靈體內(nèi)都會擁有的一種護主現(xiàn)象,洪荒遺種也是一樣。”
“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盡可能減少體內(nèi)不必要的能量流失。”
王子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道“那它這種失憶的情況會持續(xù)很久嗎?還是說……只是暫時的?”
“那就要看它自身的傷勢情況了,骨文的重創(chuàng)磨滅,并不代表消失,隨著時間的推移,毀壞的骨文還可以再生長出來,理論上講,等到它新的骨文再生長出來后,恢復(fù)起從前的記憶以及形態(tài)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這個過程,會十分艱難,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都有可能……”
“真的?”
聞言王子羨臉上瞬間大喜過望,一雙黝黑的眸子望著正在和面前堆積如山的肉山舍生忘死拼命的小家伙,猶如人販子看到了獵物一樣,向外面冒著綠光。
嘿嘿嘿嘿嘿……
“要不?您再走近點看看?不是不相信您的眼光,只是想再確認一下。”
一個恍惚間,王子羨的腦海中突然又浮現(xiàn)出了昨天晚上,那個渾身散發(fā)著混沌霧靄氤氳之息毀天滅地的大家伙,頓時忍不住生生打了一個激靈,喉嚨干澀咽了口水,不放心道。
啥玩意兒?
站在距離廣場上的王子羨和小家伙,足足十萬八千里遠的大祭司,聞言頓時全身寒毛都炸了起來。
“咳咳……那什么,家里的門早上好像忘關(guān)了,我去看一下!”
說完,蒼老的身形猶如一陣風一般,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直接消失在了土路的盡頭,速度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