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侖再次看到了王鵬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她朝著對方走過去。
出了醫院的大門,從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是個光頭大叔,戴著墨鏡,乍一看,特別像混黑道的人。
“去哪?”司機看了一眼后視鏡問道。
“xx墓地!”加侖冷冷地回道。
聽到這句話,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見對方戴著帽子和口罩,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忍不住繼續說道:“一大早就去墓地啊,也是,這天氣,熱的很,也就趁著早一點去,不過,這里離墓地可遠著咧,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
加侖“嗯”了一聲,突然臉轉向旁邊問道:“你喜歡什么花?要不要先去花店買束花?”
……
“那好吧,那就不買了,司機師傅,麻煩開車!”
……
光頭只覺背后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管怎么看,他這輛車的確就只帶了一個顧客啊。盡管車里開了空調,額頭還是不住地往外沁出汗水。明顯感覺到自己背后沁出了一層,濕噠噠黏糊糊的,不好受。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讓對方下車,怕撞邪。不要看他外表看起來兇神惡煞。其實膽子小的很,還有點封建小迷信。
路途比較遠,光頭司機本想找點話題聊聊天的,但只要透過后視鏡,就能感受到后座一陣陣陰森森的氣息。
糾結了半晌,他還是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開車。
開到半路的時候,天氣突然間變了,本來陽光明媚的太陽被烏云遮擋的嚴嚴實實,還刮起了風,不過這陣風卻是悄無聲息。
光頭司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哆嗦,他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油門踩到底,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將對方送到墓地去。哪怕被拍超速也無所謂,駕照與罰款都無所謂了,當務之急,保命要緊。
本來一小時的路程,司機縮減到了四十分鐘,加侖剛下車,出租車就疾馳而去。
她苦笑了一聲,搖搖頭對王鵬說道:“你看,連個不認識的司機都對我避之不急,像是躲瘟神呢!”
風沒有停,但卻吹不走空中的烏云,加侖抬頭看了一眼,呢喃道:“要下雨了,我們趕緊走吧。”
王鵬的墓地在最里面,輕車熟路,加侖很快就到了,看著墓碑上那個熟悉的笑容,她突然間笑了,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她用手摸了摸那張臉,說道:“我去找你好嗎,我感覺,嘿,我感覺這個世界對我好像沒有留戀,哦,不,好像說顛倒了,是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了留戀。鵬鵬,你看,這天是不是真的要下雨了……”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其實我是個很怕給別人帶來麻煩的人,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很仇恨冰帝,但當我知道真相后,我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恨誰了。也許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你,活著挺累的,真的……”說到這,加侖突然跪了下來,她捂住自己的額頭,閉著眼睛,任憑淚水肆意流淌……
她好想時光可以倒流,回到上學的那段日子,記憶的枷鎖被徹底打開,一切可以重來!
景一和溫言兮出了門后徑直去了少年時代的宿舍,結果卻發現冰帝因為刺激過度昏迷了,沒辦法,他倆只能靠自己。
出了魔島,坐在車上的景一撐著額頭,對于加侖的去向,他毫無頭緒。
溫言兮坐在一旁見對方這個樣子不敢多說話,扒著車窗戶看著外面不斷退后的樹木,冷不防地說道:“我聽若晗說了加侖的事,那到底當年她那個朋友的死到底和冰帝有沒有關系???袁律師不是已經查了嗎,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等等,你剛說了什么?”
景一突然轉過來抓住對方的肩膀問道,眼神也變得很嚇人,溫言兮一臉懵圈,結巴道:“就,就真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