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都不吃驚。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對方慣用這個手段了。第一次發(fā)生是在上初一的時候,那時候他們三人一個班。
言冊坐在景一的前面,有一次,景一親眼看到大掃除的時候她將垃圾桶踢翻了,班主任過來問的時候卻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是另外一個女生踢的。
自此以后,景一對她說的話,都持三分信任度,平常在她面前,眼皮都懶得抬起那種。
袁槊深吸了一口氣,坐直身體,淚水干涸在臉上,他收回自己的視線,不敢再看景一的眼睛。
那一瞬間,像是內心深處多年來堅守的東西“砰”的一聲碎裂了,不過也好,這件事也讓他重新認清了自己!
“你,其實,算了?!本耙灰桓庇杂种沟臉幼?。
袁槊閉上眼睛,悶聲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好像,呵,就這樣吧。”
景一:“你打算怎么辦?”
袁槊站起來,慘然一笑回道:“實話實說,要還若晗一個清白。我這里,好像盲了很多年。”說著指了指自己心臟部分。
景一:“你不能怪你自己,你只是看了自己想要看的東西,對一個人的評價有多種多樣,關于言冊,你只不過了解了你想了解的部分而已。”
袁槊努努嘴,本想說點什么,但此時,好像說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
醫(yī)生出來后告知言冊沒什么大問題,皮外傷,休息幾天就行。
袁槊彎腰撿起自己的手機,苦笑了一聲。言冊已經(jīng)被轉移到了單人病房,景一陪著袁槊一同走了過去。
快到門口時,景一拉住他的臂膀,沉聲道:“要不還是算了?”
袁槊頓了頓,搖搖頭,回道:“這句話不是應該我說嗎?沒關系,她是燙傷,又不是腦子上有毛病,禁不起刺激。”
嗯?
聽到這話,景一露出震驚的神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方用這種語氣說言冊,態(tài)度像是突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轉彎。
“她欺騙我沒關系,但是平白無故給別人潑臟水,對方還是我的朋友,這點絕不能忍?!?
袁槊說完這段話便大踏步地走到門口推開門進去了,景一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到動靜,言冊伸長了脖子,見是袁槊,咧開嘴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小袁,你來啦!”
“嗯。”
袁槊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見他有些異樣,言冊愣了一下,轉而撒嬌道:“怎么了嗎?是不是太擔心人家了。這不是沒事嗎?”
“沒事就好?!痹美涞鼗氐?。
這時,言冊已發(fā)覺氣氛有些微妙,站在門口的景一躊躇了一下,還是走了進來。
見他二人都冷著臉,言冊突然有些發(fā)慌,第一反應是唐若晗的傷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但此時此刻,她又不敢開口問。
最后還是袁槊率先開口道:“今天晚上你和唐若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頭上的傷……”
“撞墻上撞的!”言冊想也沒想地打斷了對方。
聽到這話,袁槊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反問道:“撞墻上能撞出一個口子嗎?還有,你的燙傷,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說了嗎?是唐若晗她自己弄的,我被燙到,也是因為她將熱鍋砸到了我的腿上。怎么,你懷疑我?還是說她在你面前說了什么?哦,我明白了,定是她在你面前顛倒黑白了。袁槊,你到底是信她還是信我?”言冊怒目圓睜地質問道。
呵!
聽完對方這段話,袁槊突然有些想笑,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扔進了寒潭里,凍成了冰碴。
搖了搖手里已經(jīng)碎了屏幕的手機,冷笑了一聲回道:“家里有裝攝像頭。”
吼……
言冊的心“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