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糖果悶不吱聲,推開他,鞋子都沒換進了里間,躺到床上。
趙健一臉疑惑,跟著進來了,走到床邊后用腳踢了踢對方,挑著眉毛疑惑地問道:“喂,我和你說話呢?你今天怎么回事?”
“別來煩我。”
糖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警告道。
“不是,你今天怎么了嗎?”說著趙健坐到了床邊,拉住她的胳膊,順勢摸了摸對方。
“我說了,你他媽別來煩我!”
這句話糖果是吼出來的,順手推了對方一把,趙健被她這一吼,直接嚇愣在了原地,半晌,回過神來后不悅地反問道:“你搞毛啊?”
許是意識到自己剛剛抽風了,糖果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解釋道:“我今天工作有點累,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嗎?”
“靠!”趙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甩了個臉色給對方,錘了一下床墊后站了起來,憤憤不平道:“就你他媽累,老子不累嗎?你知道狗仔有多難當嗎?天天隱伏在外,像個偷雞賊似的。哪有你做明星體面暢快?”
體,體面?暢快?
時至今日,糖果才知道原來在對方眼里,一直都是這么看待自己這份特殊的職業(yè)的。
她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費力從床上坐了起來,翻了個白眼,回擊道:“原來一直以來你都是這么想的?你要是覺得暢快你去當啊?好,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告訴你,我要去陪我們公司的大領(lǐng)導(dǎo),你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嗯?就是一起去睡覺,懂嗎?”
“這,這……”趙健被她說的往后退了一步,臉色變了變,“不,這不,這不行……”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很顯然,他沒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糖果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此時此刻,她多么希望對方和她說,不要去,我們回家鄉(xiāng)去吧,我養(yǎng)你。
但懦弱的趙健怎么可能敢說這樣的話,對方想要的生活他給不了。想當初,糖果能出道,他滿心歡喜,覺得要不了多久,他也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而如今,怎么能因為這點小小挫折就放棄呢?
說白了,他將自己的未來也賭在了對方身上,想借著她的光攀上枝頭。
自私,貪婪,懦弱,欲望,在這個男人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想到這里,趙健抬起頭不安地看了一眼對方,商量道:“果兒,都到這一步了,我們不能放棄。”
“什么?”糖果難以置信地反問道,她擰著眉頭,露出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靠近對方眼面前,只留有零點一公分的距離,咬牙切齒道:“趙健,你有種再說一遍?”
“不是,果兒,你聽我解釋,你想啊,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當初要當明星也是你的夢想,而那個,不是明星必須要經(jīng)歷的嗎?你放心,我不會介意的,更不會因為這個和你分手。”趙健腆著臉皮,理直氣壯地說道。
心臟碎裂的聲音充斥著糖果的耳朵,她用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對方,那一條條紅血絲,宛如一只只蟲子,頃刻間就要從眼眶中崩裂而出。
對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刀尖一樣宰割著她那顆脆弱的心臟,一片片地削下來,還不忘均勻地灑上鹽。
一抽一抽的痛疼的她差點窒息!
“滾!”
聲音不大,但說這個字時卻仿佛耗盡了糖果全身的力氣,等對方離開后,她無力地滑坐到地上。
淚水干涸在眼眶里,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具空殼。
孤立無援,像是處于沙漠中央,一眼望過去只有絕望。
她不知道到底是別人的思想出了問題還是自己的思想不對勁,至始至終,她都覺得這件事讓她難以接受。
這么些年,今天她發(fā)覺自己像是才認識趙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