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晗和袁槊離開后,景一站在門前發呆,半晌,握緊了拳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朝著溫言兮的房間口走去。
“咚咚咚……”
景一敲了好幾下,見一直沒回應,想走又擔心對方是不是出事了,咬咬牙,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溫言兮趴在床上,抱著趴趴熊,背對著他。
“咳咳”,景一清了清嗓子,找借口道:“他們叫你下去吃飯了。”
……
溫言兮沒睬他,繼續趴在那里。
景一的眉頭皺了皺,臉色迅速拉了下來,走到對方跟前,不客氣道:“喂?跟你說話呢,下去吃飯,聽見沒?”
“哼,景少你為什么每次說話都不能溫柔一點?”溫言兮突然彈了起來數落道。
突如其來的話語將景一嚇了一跳,撫了撫胸口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不知為何,他覺得對方剛剛質問他的那個樣子,嗯,竟莫名可愛!
雖然是質問,但是怎么聽都像是撒嬌,一時間他的心也軟了下來,頓了頓,道歉道:“對不起!”
“啊!”
溫言兮一臉驚恐地轉過來看著對方,兩只腫的跟桃子一樣的眼睛在掃到對方眼睛時又即刻低下了頭。
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這不是在做夢。
景少他,竟然跟自己道歉了?
還沒來得及好好溫存那句話,景一突然轉身離開了這里。
溫言兮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幽怨地嘆了口氣,撇撇嘴,告訴自己,剛剛的果然只是個錯覺。
起身朝著梳妝臺走去,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忍不住驚呼道:“我的媽耶,這個鬼是誰啊?”
“你也發現自己像個鬼了?”景一突然伸出腦袋,冷不防地問道。
溫言兮被嚇得“啊”了一聲,驚慌失措地反問道:“你,你,你不是走了嗎?”
“過去床上躺下。”景一冷言道。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訴你,我,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溫言兮結結巴巴地警告道,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當然,她只是表面上這樣說而已,實則內心深處,早已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就差當場告訴對方道:“快來將我撲倒吧!”
“切!”
景一翻了個白眼,從身后拿出熱乎乎的毛巾,忍不住吐槽道:“你腦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一個姑娘家,思想不能純潔點嗎?”
“我,我……”
“騰”的一下,溫言兮的臉迅速紅到了脖子根,虧得她剛剛還滿腦子都是被撲倒的畫面呢?現在看來,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聽話地走到床邊躺了上去,然后乖巧的閉上眼睛。景一將熱毛巾輕輕地放了上去,溫聲道:“有沒有舒服點?”
嗯?
對方突然之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讓溫言兮特別不習慣,她總覺得這要不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要不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景少,你突然這樣,搞得我很不安,你是不是要辭退我啊?”溫言兮實在忍不住了,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如果要辭退你,難道不是直接將你轟出這里嗎?”景一扯著嘴角一臉不快地回擊道。
“不行!”溫言兮激動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毛巾“嗖”的一下滾到了床邊,景一眼疾手快地給截住了,不禁捏了把汗。
“你不能,難道你忘了是怎么答應我的,要永遠收留我的,我都已經被趕出家門了,你再趕我走,我就要流落街頭了。”溫言兮一臉激動地說道。
“躺下!”景一咬牙切齒道。
“哦哦哦。”溫言兮邊應允邊趕緊躺了下去。
景一重新將毛巾翻疊了一下重新敷上去,頓了頓,承諾對方道:“你放心,我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