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不明白對方這到底抽的是什么風,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是邵競白的事,遲疑道:“這難道不也是你想的嗎?”
景一:“誰說這是我想的,誰允許你隨意揣測我的想法的?”
對方一句話將她堵的死死的,溫言兮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心臟“咯噔”一下,委屈道:“景少,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景一語氣冰冷地打斷了她,緊接著說道:“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去或者留邵競白只能選一樣,你這么做,把公司置于何地,又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一旦開了這個頭了,其他藝人紛紛效仿怎么辦?”
鼻子一酸,一股苦澀之情涌上心頭,她吸了一下,委屈巴巴道:“但是競白怎么辦?我不想放棄他們中任何一個?!?
景一看了她一眼,心里面五味陳雜。
曾經的他考慮的只有自己和工作室,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外公的身體越來越差,這就意味著他肩上的擔子會越來越重。不能夠再向以前那樣局限地考慮眼前的事,他需要站在公司的層面決策事情。
而對方的婦人之仁,無疑是把他推向了懸崖……
溫言兮看出了他的猶豫,隨意抹了抹眼淚水,收起自己的可憐,咄咄逼人道:“景少你別忘了當初辦這個工作室的初衷,你想守護的是那群孩子的夢想,只要他們不放棄自己,我們就不能放棄他們!”
呵!
聽到這話景一冷哼了一聲,他挑了挑眉毛,語氣中似是夾雜了刀片,輕蔑地反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溫言兮雙眼緊緊地盯著對方,毫不怯懦,但她也不敢將話說的太絕。否則景一要是真生氣了,沖動之下和邵競白解約怎么辦?
意識到這點,她搖了搖頭,隨即垂下了眼眸,懇求道:“再給競白一次機會,求你了!”
吼……
景一的瞳孔迅速收縮,當即怔在了原地。
這還是對方第一次求他!
此時此刻,門外的邵競白早已淚流滿面,他沒什么東西可收拾,所以上去后拎了箱子就下來了。期間經過二樓,他忍住沒去和他們打招呼,因為此時此刻他壓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臉面面對他們?
到這里,見門沒關,正準備進去時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邵競白不怪景一,他知道他的老大對他們已經夠好了,辦這個工作室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而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們添麻煩。
眼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直流,他沒有勇氣沖進去宣布自己退團,這句話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現在不會說,將來也不會說!
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在面對困境時無能為力的樣子。
躊躇了下,他默默地拎著箱子轉身離開了……
華叔在門口等著,見他一人出來,伸頭瞄了一眼,疑惑道:“和景少他們打過招呼了嗎?”
“嗯。”邵競白撒謊道。
華叔見他的眼眶紅紅的,一臉溫和地過來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別太難過。
坐在車上,他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其實路邊商店的霓虹燈很亮,路燈也很耀眼,但不知為何,邵競白此時卻只能看到黑色。
一股令人窒息的絕望的黑色!
突然,他冷不丁地問道:“華爺爺,你說我這次是不是給工作室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嗯?
猝不及防的提問令華叔吃驚了一下,他從后視鏡里瞄了一眼對方,嘴唇動了動,撒謊道:“沒,沒有,澄清了就好了?!?
邵競白:“我沒想到我爸會說那樣的謊話,簽約出道,是我自愿的,從未受過欺騙……”
華叔:“這些華爺爺都知道,你也別太難過了,其實也能理解你爸爸,你這么優秀,他只是覺得你更應該走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