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呢?” 易母一臉著急地問道,隨即去了衛(wèi)生間和陽臺,都沒見到對方的人影。
這下可把她急壞了,當(dāng)即眼淚婆娑地跺了跺腳,拽住易父對準(zhǔn)后背就“啪啪啪”地捶打了幾下,嗔怒道:“你剛到底是怎么和兒子說的?人呢?你賠我兒子!”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易父擰了擰眉頭,略帶不滿地回懟了回去,順便扯掉了對方抓住他胳膊的手。
易母趕緊掏出手機(jī),撥通了易仰止的手機(jī),響了十聲后那頭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她急得直掉眼淚,碎碎念道:“怎么辦?怎么辦?他會不會想不開離家出走啊,要不要報警啊?”
“報什么警啊,先出去找找再說吧,你打電話給陸繼昭家,看是不是去他家了。說不定他就去找陸繼昭了。”易父自我安慰道。
說到這里,兩人迅速換了鞋,準(zhǔn)備出門……
從家里出來后,易仰止本來是打算去找陸繼昭的,他想借錢!
他覺得只要有錢他就能轉(zhuǎn)學(xué),那樣就不用退團(tuán)了。但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想起陸繼昭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多的錢,而且回頭要是讓父母知道了,準(zhǔn)叫他難看。
意識到這點(diǎn)后,易仰止便決定換個目標(biāo)。他從路邊攔了一輛車,去了工作室。
這個點(diǎn)工作室早下班了,到門口時他給溫言兮打了電話。五分鐘后,對方披著棉服急匆匆地趕了下來。
“這么晚了,你怎么來這了,你爸媽知道嗎?這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辦?你這小孩做事情怎么這么不靠譜?”一到跟前溫言兮就忍不住絮絮叨叨道。
“我這不安全到了嘛。”易仰止撇撇嘴,苦澀地笑了聲回道。心里想著對方這碎碎念的功力還真的和他媽有的一拼。
兩人回到樓上,溫言兮給對方?jīng)_了一杯熱牛奶,這時,景一拿著本雜志從臥室走出來,見到易仰止時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怎么在這?”
易仰止忐忑地瞄了一眼對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景一皺了皺眉頭,將雜志扔到茶幾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直言道:“你出來你爸媽知道嗎?”
易仰止這副模樣景一立馬猜出發(fā)生了什么,他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因為白天的事。他還猜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易父易母回去商討后的結(jié)果就是要易仰止退出少年團(tuán)。
他怔了一下,微抬了一下眼睛,沉聲道:“說吧,發(fā)生什么了?”
這時溫言兮將沖好的牛奶放到了易仰止跟前,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fā)上。
易仰止舔了舔嘴唇,胸口似有小鹿亂撞,他努力克制住緊張的心情,突然低下頭開口道:“請借我點(diǎn)錢!”
嗯?
“噗嗤”一聲,聽到這話,溫言兮一口熱水噴了出來,她趕緊抽出幾張紙擦了擦茶幾和嘴巴,瞪大眼睛道:“你要借錢干什么?”
易仰止抬起頭,一本正緊道:“我要轉(zhuǎn)學(xué),我要去讀隊長他們的學(xué)校。”
“不,不是,一陽指你想什么呢?這件事你爸媽知道嗎?”溫言兮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畢竟這也不是小事。
易仰止搖了搖頭,隨即趕緊解釋道:“但是我爸說了,不能轉(zhuǎn)學(xué)是因為家里經(jīng)濟(jì)條件不允許,只要我能借到錢,我就能繼續(xù)待在工作室了,我不想退團(tuán)……”說到這他突然哽咽起來,吸了吸鼻子,又將頭垂了下去。
溫言兮偷偷瞄了景一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正漫不經(jīng)心地?fù)炱鹱雷由系碾s志,佯裝無事地翻了起來,并無準(zhǔn)備回答的打算。
她“咳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噘了噘嘴巴,也不敢冒然回答。她怕再說錯了什么話,對方又得找她算賬。邵競白那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難以拔除。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diǎn)尷尬,半晌,景一終于開了金口打破了沉默,猝不及